所托的又是何事呢?
白英渡露出蔑笑,靠着墙壁,双手若无其事地交别在胸前,慢悠悠地道:“你平日里装穷叫苦,比叫花子都可怜。做了数十年的黑道生意,没有万贯家财才怪哩。越黑的人越不露富,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为了独吞不惜杀了七煞!”
叶宗朋道:“你想要它?它们是我的,我不允许别人动它们一指头。”他的手已攥紧了刀柄。
白英渡仍慢悠悠地道:“那我就先动你一指头,再动它们,它们已不属于你而已属于我了!”
“白英渡!”叶宗朋气急败坏地喊道:“你别以为有白道上的人帮你,又有方国安作靠山,我就怕你!”
“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白英渡不屑一顾地道:“方国安算甚么,我要他死他就得死,他是一条狗……”
殷玉羽心中更是吃惊。俞冲宵黑暗中朝他一笑,点了点头。
白英渡的话未完,叶宗朋已腾空而起,手中已使出绝招,一刀两式,分取白英渡的两肩。
“刷”地一声,白英渡长剑在手,“叮叮”两下,叶宗朋手中的刀已被荡出圈外,白英渡问道:“我的‘夜叉出海’使得怎么样?”
叶宗朋的刀一收,使出了“行云布面”,霎时呼呼声中刀光上下翻飞,已把白英渡笼罩在一片银光里,然后一招“笑里藏刀”指向白英渡的胸口。
殷玉羽暗叫道:“好刀法,与‘叶底偷桃’有异曲同工之妙,看白英渡如何解破……”
岂料白英渡背靠墓壁,用出壁虎游墙功,升到墓顶,长剑抖出点点寒光,刺向叶宗朋的面部。叶宗朋大惊,侧身闪避,白英渡凌空双腿横飞,上踢手腕下踢胸腹,眼见叶宗朋万难逃出白英渡穿心绝技。
那知叶宗朋身如轻烟,身影飘忽之际随手削灭了所有的蜡烛,墓室中顿时漆黑一团。这一下他可以清楚地看见白英渡,而白英渡却看不见他。他使出了平生的绝艺,泼风刀斜砍横削,连环进击。白英渡全靠耳朵来辨别叶宗朋所处的方位,左支右绌,几招一过,险象环生。他摆出似攻非攻的姿态,严守自己的门户。叶宗朋一时无隙可乘,似乎觉得招式后伏着极为凌厉的杀着,一时不敢贸然出手。他取出玉念珠,随手一摔,十多颗玉念珠分袭白英渡的周身死穴。白英渡纵身飞起,玉珠的尖啸声中浑身抖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但已判断出叶宗朋的方位,手中的利剑势若飘风,指向叶宗朋的胸口,叶宗朋早已移形换位,剑招落空。白英渡喝道:“你以为黑暗中我就要不了你的狗命?”
叶宗朋移动身影闭口不言。
双方一时屏息不动,墓内仿佛一下子变得死一般寂静。
殷玉羽附在俞冲霄耳边道:“我们何不进去帮一下白英渡,他总归是同道之人。”
“不,谁也不帮,就等着坐收渔人之利。”俞冲霄的语气不容否定。他又道:“来,他们拼他们的命,我们喝我们的酒,等胜负一分,我们再进去。”
墓室内又响起刀剑相碰之声,忽听见叶宗朋一声惨叫,墓室内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
叶宗朋的肚皮已被破开,鲜血流了一地,他倒在箱子旁有气无力地问道:“好狠毒的招式!你到底是甚么人……”
白英渡正在擦净剑上的鲜血,俯身对叶宗朋耳语了一番。叶宗朋霎时面色大变,颤抖地伸手抓起一个掉在身旁的金元宝,再也没有松开五指。
白英渡笑道:“至死也不悟的守财奴!到头来还不是都为他人做嫁衣裳。”他暗叹这大盗的功夫确实不弱,诡变险狠,刀法精奇,如果他不使出绝招,很难败中取胜。他拨出陷在脚背的玉念珠,一跷一拐地逐一清点了箱笼,吹灭了蜡烛,摸出墓道。他在墓碑前站了一会,展开轻功,不一会,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是用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