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规矩,还用你说?反正这东西大小姐不要。”寻霜啪的一声摔上大门,差点没把严淑玉鼻子拍扁。
严清歌其实就在不远处,今天天气晴朗,她把绣架搬出来在院子里做活。只不过有院墙挡着,严淑玉看不到她罢了。
寻霜和严淑玉的那番对话,听得她肚里一阵阵发笑。她院子里这些丫鬟长大了,一个比一个鬼精灵。
严淑玉被一个看门的丫头这么对待,竟然还能维持住平静,抱着那两个枕头慢慢走了。
寻霜吐吐舌头,跑到严清歌身边,眨巴着眼睛道:“大小姐,你不会跟二小姐说的那样罚我吧?”
严清歌点了点她额头:“罚!该罚!罚你给我劈线。”
严清歌做绣活做的精致,店里买的丝线太粗,不能直接用,必须再照她的意思劈成几股。最细的要将一根线再劈出来四十股,丫鬟们都做不来,只有她自己动手。但像将一根线劈成七八股这种较为简单的活计,严清歌就让丫鬟们轮流跟着她做。
寻霜眉开眼笑,道:“这哪叫罚啊,看大小姐做绣活是福气。”
严清歌对她做刺绣的技艺从不藏私,丫鬟们愿学,她就一边绣自己的,一边给她们指教。所以尽管劈线是个苦力活,丫鬟们还是愿意跟着她做。
既然严清歌不生气,寻霜也就乐得偷懒,围着严清歌说话,也不理那被她关死的大门。
忽的,门口传来了砰砰砰的擂门声。
寻霜一路小跑过去,一边开门一边喊:“来啦来啦,门都要给捶碎啦。”
门一开,寻霜见是舞文。舞文皱着一张苦瓜脸,上气不接下气,道:“快……快……快请大小姐去寒友居。乐老相爷来了!”
严清歌霍然站起,将绣架带的一歪,差点摔了,她顾不上扶,大步到了门口,道:“你说谁来了?”
“乐老相爷来了!老爷今天出去会友,不在家,弄墨已经叫人出去喊他回来了,大小姐你快点去吧。”
严清歌连衣裳都不换了,就穿着家常的一身上衣下裙打扮,比舞文脚步还快,一路朝着寒友居跑去。
前几个月,她收到过乐毅的回信,乐毅说他走不开,但将严家铲子往乐氏名下记庶女的行为告知鹤山乐家,让那边派人来处理,严清歌千想万想,都没想到是乐厚亲自过来。
严清歌心底愧疚不已。
乐厚已经快七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这么大年纪的老人还专门从鹤山跑一趟过来,身子怎么受得住。她可是往返过鹤山和京城的,知道一路上有多折腾人。
第一百四十五章 除名
严清歌跑的一阵小风一样,进了寒友居。
乐厚没进屋,站在院子里的一棵树底下。
他精神矍铄,看起来并没有长途旅行的疲累,但严清歌还是心里羞愧,跪地磕了几个响头,挽住乐厚的胳膊,道:“清歌这边只是小事儿,竟然劳动外祖父跑一趟,实在是羞愧难当。”
乐厚道:“你母亲都被人欺成那样,还叫小事儿?若不是你舅舅在为国尽忠,就是他我也要叫来呢!这件事严家不给个说法,我们乐家绝不善罢甘休。”
他说话斩钉截铁,语气掷地有声,严清歌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乐厚虽然口口声声说是她母亲被欺负了,其实就是为了她严清歌来的。
上一世,她在严家受了委屈,就是乐家来人为她撑场面的。这辈子还是!
严松年本来在外面喝酒,听说他岳丈来家,吓得屁股冰凉,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了酒楼,马不停蹄的回了严家。
乐毅这大舅哥没中状元前,他严松年还敢顶撞几句。可是对这个曾经官拜宰相的岳丈,他可不敢有半分违逆。
他本喝的有三分醉,在马车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