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的生辰已经过去几个月,不过好在他不用练骑射,后半天的时间一般都是自由的。永瑆比他大几个月,生日也是早就过了,想来想去,干脆偷溜吧。
于是第二日中午永瑆就装难受,直嚷嚷中午吃了东西后就犯恶心,大概是早起着凉了。教武功的师傅们自哈图那件事后都小心翼翼,明白了这皇子就算不受宠那也是皇子,皇帝的儿子,轻慢不得的道理,因此永瑆稍一提及,就没人敢管他了,随他自行回去阿哥所休息。
永璂和永瑆都是在宫中不受重视的阿哥,也没人盯着他们,很容易就溜了出去,兄弟两个漫步京城街头,身后就带了两个换了便装的小太监,那个惬意高兴就别提了,看见什么都新鲜有趣,有什么热闹都要钻进去凑凑。
旁人看他们衣着华贵,气度不凡,还带着小随从,以为这两个是哪家达官贵人的小公子跑出来玩,京城是天子脚下,王公贵胄无数,哪一个都得罪不得,因此一般人对他们也都恭敬着,轻易不会来招惹。
两个人一路开心,直到看了会宾楼前为了庆祝新店开张的舞狮子热闹后才知道,从宫中溜出来的可不止他们两个。
永瑆看着从彩狮下面钻出来的五阿哥,小燕子一干人,眼珠子差点都瞪出来了,喃喃地道,“五哥这算是彩衣娱亲?”
永璂大力点头,“应该算是,小燕子姐姐虽然还没正式做五福晋,但也能算是亲了。”
永瑆反应过来,使劲拉他,“咱赶紧回去吧,这些人出来搞不好就会惹事,到时候可别把咱们俩牵连进去了,那可不划算。今天可真不走运,怎么碰到他们也出宫了呢。”
永璂深以为然,与永瑆加快速度,急急忙忙就赶了回去。
一回宫就见小蓝子正急得跳脚,冲过来就道,“我的祖宗,您可回来了,这下麻烦大了。下午皇上派人来传您去,我没办法,只好说十二阿哥午后出去散散步,不让奴才们跟着,还没回来,这皇上都派人来催了好几次了,您赶快去吧。”
永璂大呼倒霉,自己这都老老实实几个月了,也没人找,怎么就今天出去玩了一会儿,皇阿玛就把自己想起来了呢。顾不上多说,赶紧去养心殿,到了地方却说陛下在乾清宫议事。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去乾清宫求见。
在外面候了许久,才见高无庸出来,高无庸倒是很客气,不因他不受乾隆喜爱就摆架子,只是公事公办地说道,陛下这会儿没空见他了,让他先回去吧。看着永璂愁眉苦脸地要走,忍不住加了一句,“十二阿哥,陛下下午传了半天您都没到,陛下可是有点不高兴了。”
永璂苦着脸道,“多谢高公公提醒,我出去没带人,在御花园找了个清静处看书来着。”
高无庸摇头,“十二阿哥是皇子,怎么能不带从人,自己光顾着躲清静,这可不是耽误事吗。那陛下要是再问起,老奴就这么回话了,不过陛下只怕听了也不会高兴的。”
'21'后果
永璂十几年来只偷跑出去玩了那么一次,就被乾隆抓个正着,这心里的郁闷就不要提了,暗道自己以前光想着是和五哥,小燕子姐姐他们犯冲了,其实自己根子里是和皇阿玛八字不合也说不定,哪有这么巧的事,自己多少年才溜出去玩了这么一次,竟然都能偏偏在今天被想起来。
不过这想法太过惊悚,要是真的,那后果将会极其之严重,他也没敢多想。
最头疼的是这事儿还没完,乾隆今天是没空了,但总会有空闲下来的时候,还不知要怎么罚自己呢。
乾隆这边也的确是很不高兴,他经过这段时日,终于把那天对永璂泛起的那些不快情绪忘得差不多了,又想起了那次抱儿子的乐趣,于是想把人叫来再‘指导’一下书法。
谁知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最后那个去传旨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