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他從未碰過女子,竟被她一次次騙了過去。
她義正嚴辭的在他面前撒謊,冷清清拒他於千里之外。
她說不倫之情噁心。
她說她永遠都接受不了。
當真可笑。
撒謊的人就該一輩子被困於牢房,祈求著他的每一個施捨,然後討好他得到他的原諒。
沈珏的手指覆上白玉安的臉頰,光滑如羊脂玉一樣的觸感恍如溫潤美玉,即便放在陰暗中也能熠熠生輝。
那天出來看到人淋在雨里的時候,瞧著那弱柳扶風的身子,沈珏到底是捨不得,只要人乖乖順從,他就能原諒她。
沈珏將白玉安鬢邊的髮絲別到她的耳後,拇指撫過白玉安的眼角,那睫毛就隨著他的手指輕輕顫著。
當真是弱不經風,以前怎未覺得她比想像中更嬌氣呢。
沈珏一直抿著唇不說話,白玉安不安的看著沈珏的眼睛,她不明白他眼裡的情緒,只是心裏面的不安早已溢出了眼睛裡。
沈珏一直觀察著白玉安的神色,看著她不安的眼眸,半晌才道:「要是玉安去了沭陽,不回來了怎麼辦?」
白玉安的心裡就一頓,忙穩住神情道:「不會的,除非……」
沈珏的食指一下覆在了白玉安的唇瓣上,打斷了她的話。
他眼裡深沉,垂著眼帘靜靜看她:「玉安,在我這兒沒有除非。」
「要是你沒有回來,到時候你自己承擔後果。」
沈珏的話並不重,好似不經意的輕飄飄一句,卻叫白玉安的身子抖了抖,不敢往深處想去。
她還是問出來:「如果我沒有回來,你會殺了我嗎?」
沈珏笑了下,彎腰抵在了白玉安的額頭上,目光與她相對:「玉安說什麼傻話?」
「我自然不會殺你,只是玉安那時候會比死更難受的。」
白玉安的眼裡變了變,眸子深處露出一絲恐懼,那是沈珏滿意看到的。
他知道白玉安是聰明的,她知道她該怎麼做。
這便是一場考驗,白玉安若是再騙他第二次,那他就再也不會心軟。
但還是不想嚇到人,沈珏將失神的白玉安攏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撫慰她:「玉安不必怕,只要你回來,安心跟著我,十里紅妝,我會讓你成為京城裡人人艷羨的女子。」
白玉安靠在沈珏的肩膀上,手指不自覺拽緊了他的衣袖。
現在的沈珏是讓她害怕的,她甚至不敢對沈珏說一句不喜歡。
他捏著自己的把柄威脅自己,她寧願被他送進牢里,也不願像是現在這樣,如被他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一樣。
況且她根本就對沈珏沒有任何感情,他在她眼裡只是一個只會強迫威脅人的無恥之人。
白玉安恨自己現在的軟弱。
恨自己被沈珏捏住了把柄,現在竟要順從討好這個玩弄權力,陰險無恥的小人。
這讓她感覺到噁心。
白玉安再不願說話,只要沈珏肯放她回去,她就能擺脫他。
閉上的眼睛又睜開,白玉安的手生澀的環在沈珏的腰上,輕聲道:「這段時間我可以回去麼?」
「我想回翰林,等我從沭陽回來再過來你這裡可以麼?不然我怕我堂兄亂想。」
說著白玉安看了沈珏一眼,又垂下頭:「況且我未與男子這般親近過,這樣子太快了,你能體會我的心情麼?」
這是白玉安第一次主動抱他,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就放在沈珏的後腰上,那指尖若有似無的觸碰,叫沈珏的呼吸也不由一窒。
哪怕只是她這樣隨手一個討好的動作,都能叫沈珏深吸一口氣。
白玉安在故意討好他,沈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