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解釋了他心裡的疑惑:「你可能沒想到,因為路家老爺子被突然送進醫院,路家一片慌亂,所以這杯子沒有被及時清理,上面不但有你留下的指紋,還有藥物殘留,要不要我將裡面的化學殘留和路老爺子體內的藥物成分化驗結果再給你拿過來一份兒?」
余遠帆臉色慘白,身子顫抖不停。
額頭上的冷汗開始往下滾落,他人好像都會隨時昏過去一般。
下了藥之後他擔心,藥沉澱在杯底沒融化,在兩個老人進來之前,端起杯子搖晃了兩下,指紋就那麼沾上了。
警察嘆息:「我之前跟你說過,在指紋對比沒出來之前,你主動坦白,還能從輕處罰,可你不聽。」
「雖然你還沒有成年,但是你犯的是殺人罪,雖然殺人未遂,可是情節惡劣,影響也很嚴重,所以……你如果覺得自己還能安然從這兒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你已經滿14歲了,少年犯……是有去處的。」
余遠帆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可以殺人,我不知道……」
警察不耐煩道:「還說不知道,你覺得你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警察辦案,看重的是證據,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已經出來了,你投毒,你殺人未遂……」
「警察叔叔,我……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可以殺人啊,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那是毒藥啊?」余遠帆一直重複著這句話,他覺得只要自己這樣說,也許能……能不被處罰那麼重。
警察直接告訴他:「證據確鑿你說什麼都沒用,如果你到法庭上跟法官繼續這樣說,不配合,不主動,你坦白,你的刑罰會更重。」
余遠帆害怕的渾身哆嗦,「是不只……只要我主動坦白,我就能有機會減輕處罰?」
警察不悅道:「你早幹嘛去了?不見棺材不落淚是不是?你現在坦白,你還能說出是誰指使你的不成?」
「我……我……是,我能說出是誰指使我的,我不是主犯,我一個孩子,我怎麼可能會主動殺人呢,我是被慫恿教唆的……」余遠帆越說越順,他清楚自己的優勢,沒成年,孩子……
沒有自主犯罪的意識,只要他說自己是被指使的,相信警察一定會相信的。
「是我媽,都是我媽,是她說的,只要把路老爺子毒死了,我們就能進路家了,都是她讓我做的……那天晚上他跟我說讓我去路家,說沒有人會對孩子設防,他們肯定會見我,如果……如果路家不同意我進門,就讓我下藥……把陸老爺子毒死,只要老爺子死了,她面前的阻礙就沒了……」
警察快速將余遠帆說的話都記錄了下來,問他:「藥也是你媽給你的?」
余遠帆點頭:「對,藥也是她給我的,那天晚上她回來的很晚,我記得很清楚,她喝了酒,但是沒有罪,她藥就在他包里,是一包白色藥粉,給了我一點,我沒有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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