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环境的改变,出自内心的感受,血性还是希望能抓住劫匪,毕竟那两劫匪枪杀了八连的站岗新兵。
估计活口难留。两个劫匪不能束手待毙,既然抢了支半自动,这两劫匪绝非等休闲之辈,光那个胆量已经足以惊天地泣鬼神了。
这一夜依旧无事,天微微亮,血性起了床,他得赶早把剩下的两垄地的蔬菜瓜果收了。
一条垄摘到一半时,血性才恍惚想起那块下了三步倒的肉。
卡,咋把这事忘了哩?血性在地垄间停下,顺根烟点燃,他要到菜园子外的沟坎上去看看。这时候,山麓下通往军营的大道上一溜几辆军车开来,先一部吉普,后几辆解放。都是连里的车,血性并不陌生。
哦!就结束了。血性说,是得结束,一百多号都一天一夜了,要弄不定两个劫匪就真没话说了。
血性不知道,围捕劫匪的远不止他们三连,还有一连、二连和八连,以及地方上的公安、武警和民兵,至少不低于千人。
据说那天团首长也到了,亲自坐镇指挥,整个铜鼓山被围的水泄不通,给人的感觉是插翅难飞。
血性没走到沟坎那块就有点失望了,离着不远,沟坎上啥也没有,那一巴掌阔的槽头肉也不见了。
不应该呀!至少肉该在啊!要不是狗獾叼窝里享受去了。也不至于,这动物不应该有人的习性呀!我靠,没法跟司务长交代了。不是药失效了吧!一准是司务长备在哪好些日子了,不定几年了呢?
十几步路的距离,这一顿胡思乱想还没完,就上了沟坎,血性立马兴奋了。
不是药时间长了失效了,也不是狗獾叼窝里享受了。敢情真药着了,离着近才看清,另一面沟坎下躺着个灰呼呼的东西,有半拉狗大。
行了,司务长那有交代了。血性蹲沟坎上仔细打量那半拉狗大的东西,真的有点猪的样子,脸部有黑白条纹,肉鼓鼓的,野性十足。
几只小蚂蚁在狗獾的鼻唇间爬来爬去,那玩意要不死翘翘了估计比两只小猪可爱。血性伸手拎起狗獾;觉得有十几斤重。心想,够司务长大块骨朵一顿的了。
一个潲水空桶,几筐蔬菜瓜果,三轮上就比平时满了许多。
或许是一日一夜没睡的原因,早饭后的军营依然沉寂无比,很是不适应,血性车蹬的不快,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连食堂这块和往日一样,远远地就能听见刀剁砧板的声音。
哟,来啦!司务长从房间里出来,离老远就吆喝,比平时热情。
嗯!这是菜园里收的蔬菜,血性一筐筐往下搬。
等等!司务长按住了筐沿,那个……猪娃兵呀……
血性抬头说,血性!司务长我都说很多遍了,我叫血性。
哦!血性呀……那个,那个三步倒……
没等司务长说完,血性从筐的缝隙间拽出了狗獾。
我靠!司务长两眼放光,你,你行呀,猪娃兵。
叫血性。
知道了,别墨迹了不就一个称呼吗?你在意啥?
没啥?血性随口问,两劫匪都抓住了吗?
卡!别提了。司务长说,上千号人围了一天硬叫人给跑了,没得说,那两劫匪真不是说着玩的,很有一套。
不是吧?血性很吃惊,这两劫匪啥来头呀?
司务长正拨拉狗獾哩,随口答,越战的退伍侦察兵。
卡。又是越战的,血性想褚建军不就是参加过越战吗?对于血性来说褚建军始终是他内心里的一个结。
一日就这样过去了,旁晚的时候,军营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嘈杂,夕阳里少年的背影无限寂寞。
下午时血性见到了他救的那个学生六峰,六峰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