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璨緊盯著他的側臉,無意識間舔了舔嘴唇。
喝了幾口以後,賀行舟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吞咽的動作變得勉強。
「還剩兩口,」蕭璨在一旁催促,「別磨蹭。」
終於把杯中的啤酒全部喝下,賀行舟長舒了一口氣,呼吸也變得急促。
再次看向蕭璨時,他的眼神中已經帶上了明顯的醉意:「我不是不能喝,我只是不喜歡。」
「是嗎?」蕭璨笑眯眯的,「你剛才一口氣喝完的樣子還蠻帥的。」
打一鞭再給個棗,這樣毫無新意可言的質樸招式對賀行舟居然也管用。
當蕭璨一臉理所當然地再次給他滿上,賀行舟並沒有提出抗議。
若換做別的oga這樣勸酒,賀行舟會喝嗎?
或許賀行舟也會,只是別的oga不敢這麼做罷了。
想這些做什麼呢?蕭璨拿起杯子,放低了杯口,在賀行舟的杯上輕輕碰了碰,說道:「敬你。」
說完,他也不等賀行舟有所反應,仰頭便喝,喝完杯口向下,笑著向賀行舟示意。
「你隨意。」蕭璨說。
賀行舟眼神迷離,皺著眉遲疑了片刻,再次端起了酒杯。
終於散場時,賀行舟已經徹底神志不清。
他半眯著眼,視線沒有焦點,對周遭的一切都沒什麼反應,也不吭聲,一副徹底放空的樣子。
蕭璨扶著他往前走,他搖搖晃晃,很順從。
「舟哥你沒事吧?」一旁有人擔心。
「沒事,」蕭璨笑著替他回答,「只是反應有點兒慢,人是清醒的,放心吧。」說完,他轉頭問賀行舟,「賀老師,是不是?」
他在問話的同時偷偷推了推賀行舟的背,賀行舟隨之輕輕點頭。
上了車後,賀行舟靠在椅背上睡了一覺,到了酒店也不醒,被蕭璨扶著肩膀一頓晃才勉強睜開眼。
那之後,他晃晃悠悠跟隨蕭璨進了電梯,全程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倒是蠻乖巧的。
蕭璨暗自慶幸,這個人醒著的時候如此棘手,喝多了酒品倒是挺不錯,一點兒也不折騰。
隨著樓層逐漸上升,蕭璨不由得緊張起來。
順利把人灌醉帶回酒店,他計劃的第一步已經順利完成。接下來,就是關鍵了。
他抬手抹了把臉,一時間無法判斷此刻面頰上的高熱究竟是否源自血液中的酒精。
出了電梯,先經過的是賀行舟所住的房間。
到了門口後,蕭璨停下腳步,問道:「房卡呢?」
他不想把賀行舟帶去自己所住的房間,那樣會不方便善後。
若在賀行舟的房間裡搞定一切,事後只要溜回去,就能假裝無事發生,哪怕賀行舟留有片段記憶,也能推脫假裝不知,抵死不認。
賀行舟毫無反應,半眯著眼,靠著牆,一動不動。
蕭璨沒轍,主動伸手摸他的褲子口袋,在右側摸到了長方形的堅硬物體,拿出來一看,是手機。
「你把房卡放哪兒了?」他輕聲問。
賀行舟的眼皮微微抬了抬,迷離地看著他。
蕭璨繼續在他身上摸索。褲子口袋裡沒有,外套外側的口袋也沒有。踟躕了片刻後,他拉開了賀行舟的外套拉鏈,把手往裡伸。
觸手可及是賀行舟溫熱的體溫,這讓他不可自制地感到緊張,手指止不住的輕顫。
冷靜點。他對自己說,待會兒要做的事情可要比這過分一百倍。
很快,蕭璨便隔著口袋摸了到了似乎是門卡的東西。
他正要伸手往裡掏,沉默了許久的賀行舟忽然開口:「你做什麼?」
「……門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