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总舵她都不想去管。
“帮主…”
风采旬的声音温温地飘了进来,绛仙虽说用被蒙着耳朵,但她内力已有根柢,耳目之灵敏远胜旁人,这种自蒙耳目之举,原本只能作作样子而已。“愁上心头,借酒浇愁。采旬备下了好酒一罈,让帮主好谋一醉,醉了之后烦人的事情就不见了,至少可以轻松一下…”
本来绛仙也是冰雪聪明的女孩儿,这段时日以来虽事事都交四大长老处理,但对这四人她也不是毫不在乎,对他们各自的性格作风都有点谱子。这风采旬在四长老中年纪最轻,向来最是风流自赏,虽说做事还算牢靠,交他的工作也从无失职之事传出,但向好女色的他对自己并非全无图谋,偶尔连望向自己的眼光都带着对女子品头论足的无礼,这一点绛仙也是知道的。
原本绛仙自当日事后,极其收敛性子,对四大长老均以礼相待,言语行动之间从不肯松弛一点儿分际,虽说风采旬对她颇有非份之想,偶尔连眼光都火辣辣的惹人难受,但既无言语逾份,绛仙也就不去管他,只求相安无事。但现在郑平亚竟娶了妻子,连妾都收了,绛仙芳心正自痛楚难当之际,也不管这种事了,他既带了酒来,正好让绛仙一醉方休,总比这样忍着芳心中犹如刀割般的痛楚好受些,绛仙也不管什么了,她打开了门,一把将风采旬手中的酒罈抢了过来,一昂首便灌了好大一口,入口虽颇带辛辣,酒味呛人,但味道一逼之下,心头的烦闷确实消了不少。
见绛仙二话不说便倾罈狂饮,风采旬心知妙计得售,一声不发地便挤过门来,将绛仙带回了位上去。
从接到帖子的时候,绛仙的神色便已不对,她虽强撑着精神处置帮务,但不只是风采旬一人,其余三位长老都发觉了她的强颜欢笑、心神不属,向来持重的管桓虽猜得出来多半是女儿相思作祟,但万事以帮务为重,仍得拚命劝服绛仙与会,什么事都等典礼完成后再说;至於风采旬虽不至於幸灾乐祸,但这回却是他一亲芳泽的大好机会,那能这般轻易放过?只他虽及时将守在门前的弟子换成了自己的侧近,一待绛仙回帮,一举一动便都落他耳目之内,但绛仙回帮实在太快,竟是迅雷不及掩耳,风采旬原已备下的计画竟有大半派不上用场,只余趁泪送酒一途而已。
而绛仙呢?“酒入愁肠,化做相思泪。”
此刻的她一口烈酒入喉,虽被那辛辣味呛得耳鼻发烧,全没感到酒中有何美味,但反正绛仙现在也没有心思品嚐酒香,她只想好好地醉上一场,任事不理地徜徉於醉茫茫的如梦似幻当中,连给向来觊觎自己姿色的风采旬侵入香闺也不管了,竟任得风采旬将她带回位上,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将那烈酒倾入口中,眼角间也不知是伤心泪还是被酒味迫出来的泪水,不住在脸上流淌,连那被酒迫得发烧的脸蛋儿,都没能将泪水蒸散开去。
本来绛仙酒量就不怎么样,又是全不辨味,犹如倒酒般直倾入喉,加上这几日茶饭不思,身体嬴虚,在郑平亚的婚典上又没用菜便飞奔回帮,空腹饮酒最是易醉,风采旬呈上的酒劲道又厚重,没饮下几杯绛仙已是醺然欲醉,整个人都茫茫的,迷茫的眼中竟没发觉坐在身边的是风采旬,一阵天旋地转之中,她已无力自持,一个掌不住胴体已软绵绵地倒入旁边的风采旬怀抱之中。
见这平日小心谨慎,无论对谁都坚持着以礼相待,虽是有礼却颇不假辞色的美女帮主,此刻竟是醉昏了般地投怀送抱,整个人都瘫茫茫地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风采旬暗吞了一口唾沫,虽是色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