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冷然应道。
“晴娘与你做下了那闺门不容之事,被她的父亲赶出门,你们两人无路可走,无钱可借,后来她为了让你安心赶考,便将自己卖入娼门,筹来的钱让你安心在寺院读书,后来你果然再考便得中状元,今日才有这三道总督的威风。”那女子浅笑着扫了一下四下宾客,眼中波光如潋,俗艳的宾厅顿时生光,她不知不觉中让人大生好感。
“啊,竟然有这种事?”不知内情的客人议论纷纷,张迁于夫妻却是越来越面色发白,后来的事,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晴娘因为入了娼门,服用了极寒药物避孕,久久不生子,所以后来张迁于得中状元后,虽然将她赎出,也经过一些日子的调理,但是仍然在张迁于的夫人生下长女后几年,晴娘才生下了一个女儿,并且受到张夫人的苛待和赵夫人的侮蔑,更在后来,因为得知了张迁于的秘密进行劝说,而死于非命,尸骨皆被狗吞吃,这件事,张迁于刚开始还有些内疚,随着所做坏事越来越多,他手上的人命堆积如山,那个为他不惜卖身为妓的少年伴侣,再也激不起他铁石心肠的一点感激,有的只是上因遇见晴娘鬼魂后的恐惧。
“不知这晴娘后来去了何处?”那女子凝眸看着张迁于,一双美眸深处寒冷无比,眼中似乎万斤巨石,压得张迁于发作不出来,虚弱地道:“这与你有什么相干?”
“自然相干,相干得很。”那女子伸手,面纱一点点揭下,宾厅中,再无一丝半点声息,人人如被点了穴一般,动弹不得。
一双似喜似嗔的美眸,一张似撅非撅的樱唇,似玉非玉的双颊,似动非动的身形,不用说话而情意自达,无需舞袖却风情自生。
竟然是一个平生仅见,人间无二的绝色美女。
张迁于与张夫人也呆住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要一个绝色!
“晴娘,曾经是生了我这具身体的女子,也是这个身体的母亲。”媚流一字一句地道。
“你是纯儿!”张迁于与张夫人同时失声惊呼。
“你是纯儿?”两声惊呼同时从门口响起,不知是谁把赵夫人与蓓儿都放了出来,她们望着媚流的脸惊得呆了。
媚流依旧是笑,带着无尽的讽刺:“不,张大人,张夫人,赵夫人,张小姐,你们错了,我不是纯儿,纯儿已经死了。”
“胡扯!你是因为当年你勾引赵俊文不果,我将你逐出家门,你今天是来报复的!”张迁于肯定地道:“所以你假借你母亲之事来诋毁我的清誉!”
“哦——”众人恍然大悟,但是很快又有人疑惑,既然是诋毁,为什么张迁于刚才听到晴娘的事,显得那样惊讶,他们夫妻俩的神色都那样骇然,恐怕这个叫做“纯儿”的女子说的涉及了张大人的隐事?
媚流不理他,走到赵夫人和蓓儿面前,无限遗憾地喟叹道:“我说过,你们要想长命,最好不要再和张家来往,你们偏不听,唉……”
赵夫人灵机一动,失声叫道:“你便是纤媚!”
媚流注目望着,微笑着点头:“正是,赵夫人别来无恙?搬了新家,必定是华屋高堂,富贵比从前胜过许多。”
“你这个贱-货,你竟然去勾引自己的姑父!”赵夫人又惊又怒:“你竟然作出这等有悖伦常之事!”
“赵夫人,你真会颠倒黑白,一来,我的目标本来是赵俊文,他害得我成了一个你口中的‘贱-人’,二来,是你的那个不成器的夫君赵青治强-暴了我,是他自己找祸,可是与我无关,我不过用他的罪恶反惩了他而已,至于你赵夫人,我对你也是敬佩之极,不知你是怎么把那些个小妾一个个杀死,然后埋在赵府里,又不知你是怎么在那全是冤死鬼的赵府一住这么多年!”
她一句句,一字字,像针一样把赵夫人表面的厉色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