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一个巴掌拍在她脸上:“你算什么东西,也来教训我,给我滚!“
媚流在门口看着张府的下人的轿子经过眼前,一个下人的轿子现在都比赵家主子坐的还要好,想必那赵夫人心里会非常愉快吧?她想起当初赵夫人一口一个“贱-人”地骂她勾引赵俊文时是多么的风光,多么的气势如虹,现在,只落得深躲于小巷,人见人嫌,天与地,界限如此分明。
张府现在却是权势巨大,真是烈火烹油一般的炙手可热,然后张府的先后两代小姐却流落于僻巷,也算是得张府祖上有灵了,保佑得后代这般出息,弃姐妹于不顾,弃女儿如陌路。
回到酒楼,见玉睿还没有回来,便换了衣服,眼见玉睿的一件衣服掉在地上,便上前为他拾起,挂在衣架上,那宝蓝色的锦袍,镶着白色兔毛出锋,拿在手上沉厚实在,似乎带着着一股专属于他的温厚味道,轻轻拂去上面看不见的尘土,一见一根兔毛有些掉,便小心把它拈下来,又把衣服检查了一遍,然后挂在衣架上,顺手又展了展,心突然轻轻一跳,这种动作,似乎是妻子的权利,忙将衣服挂上衣架,再不敢回头望。
“铛铛!”一个红色的小绣囊在她的面前晃啊晃,玉睿铛铛叫着把她唤回神,一抬头,玉睿一屁股坐在她身边道:“流流,在想什么?进门便看到你发呆!”
媚流知道玉睿生怕自己寂寞,所以想着法子的逗自己开心,拿着那红色的小绣囊道:“这是给我的吗,好漂亮啊!”
小绣囊上挂着一个平安佛,非常可爱,玉睿道:“喜欢不!”
“好喜欢呀,谢谢……”
媚流话没说完,就见玉睿伸手作势要夺回来,媚流惊叫着把绣囊往背后藏,站起来满屋跑,叫道:“不给不给,为什么要拿回去?给了我就是我的,就是我的!”
“想要就记住了,下次再说‘谢谢’,我叫把它抢回来!”玉睿在背后一边追一边叫。
“又不是对你说的‘谢谢’,我是对绣囊说‘谢谢’,‘小红囊呀小红囊,谢谢你来陪我啦,保佑我多从睿大哥那里骗点东西来喂饱你吧!’”媚流举着绣囊念念有辞,玉睿笑着骂道:“呸!臭丫头,作梦!不许跑,还我绣囊,这还了得,刚得了东西,就想着搜刮我!”
媚流大叫:“来人哪,救命啊,玉睿大爷抢东西啦!”
玉睿点足一跃,奔到她面前,一下子就把她的嘴捂了,笑骂道:“难道你还想把楼下人引来?找打!”
媚流的眼睛不住骨碌碌地直转,虽然满面黑灰,却显得非常可爱,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一般,玉睿盯着她转来转去转去的眼睛,不禁凑近她的眼睛,仔细对着她的眸仁看,眸仁,晶莹清澈得像水晶一般,透着一种灵秀与狡黠,让人看得转不开眼,媚流望着眼前突然放大的眼睛,也愣住了,在他的身边,能感觉到一种男人气场包围,像那宽广无边的大海一边,紧紧地围绕着她,非常温暖,非常纯净,在接触了这世间这么多薄幸男子后,他的出现,便如严冬里的暖日,他的第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透着阳光,他是正义的,他是真实的,他也是可靠的。
不知什么时候,他与她,近得鼻息相闻,他与她的鼻息交缠在一起,阳刚与秀柔相融,伟岸与纤小相依,他不知不觉把她换了一个姿势,用一种珍爱的动作把她环护在他的双臂间,低头凝视着她,半晌他喃喃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似曾相识?”
媚流忍不住一笑,两人可不就是曾相识?那日她蒙着面纱,他可是落荒而逃!
“叩叩!”一声敲门声打散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