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睡不着?”玉睿也笑了起来,知道自己说了个大笑话。
“我是高兴啊,高兴我有了个哥哥啦!”媚流搂着他的手,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道:“我从没有想过我会有一个哥哥呢!”
玉睿翻了翻白眼道:“是!所以我很荣幸,能让你睡不着!”
“反正我就是高兴。”媚流面对他疼爱的嘲笑,哼起了歌:“两只老虎两只考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好奇怪的歌。”
“这是我唱过的儿歌。”
“为什么老虎会没有耳朵和尾巴?被哪个高人给砍啦?”
“啊?这?”媚流张大嘴巴,苦思良久,认真地看着玉睿道:“我也不知道,我估计写这首歌的人,当时见识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绝世武功,所以才写了这首歌。”
玉睿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老虎会没有了耳朵和尾巴,是不是其中隐含着什么深刻不为人知的秘密?
媚流看着他有些憨傻的样子,这么一个机灵人,却被一首无厘头的儿歌给难住,不由得扶着床栏哈哈大笑。
聊着聊着,不知道最后两人怎么睡着的,像哥们儿一样,两人并头而眠,第二天醒来,却都是神清气爽,媚流第一次与男人同榻时,是在男人身边醒来,而不是在男人怀里醒来,这般与他无邪同眠,醒来觉得全身上下无一不畅,笑道:“睿大哥,早!”
玉睿坦然地回道:“早!”
两人相视而笑,玉睿伸手揉揉她显得脏兮兮的头发,道:“快起来吃饭。”
有时候,媚流都怀疑,玉睿伸手在她故意弄得脏乱不堪的头上的抚摸时,会不会觉得不舒服,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一点不悦感也没有,连昨夜两人躺在一起,她就不信她身上的味道没把他熏到,可是他居然也没有表示!她轻轻呵了口气,推开窗户,一股冷风扑面,让人清脑提神,可是仍然没有让她的疑惑得到解答。
吃过饭,玉睿又出去了,媚流没有去查玉睿的行踪,对玉睿这样的人,查行踪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玉睿走后不久,她也出了门,外面一身平常的衣物,走在酒楼中倒是不显眼,出了小街,将外衣一脱,脸上胡乱一抹,又是一个浑身异味的小乞儿,从一家不起眼的门中走出一个同样不起眼的姑娘,将一枚铜钱放在她手里,眼也不看她,低声道:“都已经准备好,那天妖姬大人一声令下便可事成。”
“很好,当天的客人中比较棘手的江湖人都有哪些?”
“不多,一个是武当派的千机道长,一个是青城派的张量近,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很厉害的对手,只是相对宾客而言,注目点就是,北齐对付他们两个绰绰有余,这几天那赵府已经被人来探了好几次,媚浮打扮成妖姬大人的样子,没露马脚。”
“那么很好,明天该是这些人狂欢的日子了。”媚流捧着破碗笑着感谢那姑娘给的铜币,然后走出了小巷,往张府走去,仍旧远远地看着,一些江湖人,一些达官贵人,进出频繁,脸上笑意满满,趾高气扬,出了门,坐了轿子,轿夫前呼后拥开道而去,行人纷纷走避,一个小贩避让不及,被一个护卫踹了一脚,担子上的杂货滚了一地,张府门前的护卫冲出来,几掌把他打得趴地不起,然后那些护卫抢走地上的杂物,得意洋洋地笑着进了大门,小贩愤怒的表情与其他热心人拉着小贩避开的惶恐,让张府越显得高高在上盛势凌人。
她冷笑了一声,遁入人群中,消失了踪迹,不久后在一家小院门前出现,那小院上灯笼高高的挑着一个赵字,这里,便是赵家人落足点,赵府所有的房屋地契与值钱的宝物一夕之间全部消失,现在只能屈就于这样从前连看也看不上的小院,要不是蓓儿的求情,张迁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