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样,乖,别气了,何必一个下人生气?我会心疼。”廖律指着饭道:“不吃可就瘦了。”
若不是情知两人是敌非友,必定觉得这一番情景如此缠绵,那男的又如此体贴,只是听到下面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瘦了好,你们要血祭,我为什么要养那么多血给你们祭?”媚流突然想到说:“这个血祭是怎么祭的?”
“何必问太多,时候到时自然就知。”他不愿多说。
“死的人有权知道他是怎么死。”媚流坚持。
“反正都是死,何必在乎死法?”
“当然在乎,你是想老死呢,还是想被人爆了菊花十次百次而死?”
这话委实粗俗异常,实难想像是从一个美人口中悠悠吐出。
廖律的脸色变了又变,心中的气压了又压,最后冷笑道:“媚儿,你真不该说这样的话。”
“好吧,那就换句文雅的,死有重于泰山,死有轻于鸿毛。本姑娘没打算死得重于泰山,不过也不能死得太难看。说吧,让我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到时自知。”廖律还是没打算说,看她的样子像是看即将被宰割的牛羊,无情而阴冷,说罢起身便要走。
“你个廖律,就是个孬种!”媚流冲着他的背影骂尖嘴骂道,那样子,活就是个泼妇,哪里有半分从前雍容华贵的样子?
廖律回过头,仔细打量她,回了一句:“你就是个泼妇!”
“有种不要走,说清楚!给我回来!”媚流指着他大骂,头发散乱在背后,指着他的样子便与村妇毫无二致,却却偏偏地显出惊人的美来。
那因生气而晶亮的眼睛,喷红的双颊,不羁的姿态,偏偏有了一种侠气,一种让男人又爱又恨,像野玫瑰一样的艳丽,像野玫瑰一样的带刺。
廖律看了她半晌,突然扯开一个笑容,阴森而冷淡:“快要死的人通常都像你这样,一边说着不怕一边竭力发火,所以快死的人的话,我是不会生气的。”
他说罢再不回头,铁牢门沉重在媚流面前合上,隔绝开内外的声音,门一关上,媚流便收回了手,哪有半分愤怒的样子,冷哼了一声,坐回床上,继续开始思索对策。
刚才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她知道,如何生气,才能生出最美丽又最特别的样子。
廖律,你是真的对我一丝情意也无么?
'175'第一百七十五章 狠妖姬 脱密室
想到廖律临去时那目光,冷厉而锋锐,似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