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礼,“在下之主,离恨门少子,花不独。特支使荷君连心前来,与浮离城主共商瓜分云福宫大计!”
“离恨门少子,不是花和红吗?难道你们离恨门之人,都喜欢变换着几个身份,耍着人玩吗?”任游萱又恢复过来了,依旧懒散散地笑着。
“成王败寇,是非纷纭说。在下今日前来,只为与城主建立一个共识。”
“你是想与我合作。我何不去找真正的离恨门少子?”
欠欢淡笑,“花和红天生,悲天悯人。勿说合作了,与云福宫一样,此人将会是我们以后共同的敌人!”
言下之意,花和红不是你任游萱的这盘菜。
“我家少子为表诚信,会陆续送上四件礼物。第一件见面礼,这幅画,欠欢已然送到了……浮离城主可以……”
任游萱一挥手,打断了欠欢,“不用了,这破画你拿回去!”
未等欠欢有所回答,任游萱忽一下,又大步上前,推开了房门,陆茂之与鸢赫然就在门后候着。
这房间原来在楼阁之上,出门就是栏杆,栏杆下就是万丈深渊,血衣血发翻诀,任游萱豪气环玉宇,“今日起,我要吞下云福宫,来丈量我任游萱的气量!”
响声隆隆,峨眉之山,天地撼动,山体无法承受,轰鸣震动不绝。
欠欢在房内,又笑了……
乍暖还寒犹未定
任西风有一个秘密,那就是他画画时绝对不能被人打扰,连干扰都不行。
画着画着,一年十年百年,他到底是在画什么?任游萱当上城主后,推开画室一看……他画了这么多年,只是在画一个人。所有所有,都只有一个人。那个常年窝在东来湖上,明明很爱现,却又喜欢装神秘的人——正觉居士。
也许是任西风影响了任游萱,那种满室都有倾注的感觉,震撼住了任游萱。
月波横窗,今夜残灯斜照处,荧荧。
照灯来,举案前,披发凝神绘,任游萱也开始有了一个忌讳——他画画时,别去打扰他。
云福宫,长乐殿
三千界很焦急,他没见道君这个样子的,这样让他觉得不安稳。道君就像入了魔一样的,一直抱着那本牡丹亭,读呀读个不停。
羽扇含香摇,正华也是一副半年眉绿未曾开的样子,走来了。
“正华大人……”三千界的语气有些低,他没了主意。
“恩。”正华也没什么神采,魂也似不在,符合着答道:“我们进去吧。”
“是。”三千界一面应着声,一面打开了长乐殿的双扇门。
长乐殿内莲花池,一池败迹,拂幔在无声无息地怅然飘荡,绝留着一抹绝望的依恋。
“他兴心儿紧咽咽,呜着咱香肩……”还没走到,就听见悠悠嘶哑着的牡丹亭。
还是那个该有的上台乐静信道君,眼中看着妙真的柔光可以把人溶化了去,只不过鬓发微乱,神色微恙,显露出了他这几天过的不是很好。
“道君……”二人候在一旁。
昊玄拜了拜手,示意他们不要打断他,“等闲间把一个照人儿昏善,那般形现,那般软绵……”
等昊玄念完了这段,用手指插在书页中,合上了书,攒着妙真的手对她笑了笑,“正华,你过来看看她吧。”
沉默无语,妙真像是深睡在另一个世界中。
“是。”正华上前来给妙真看诊,气息若存,命悬于一线,似活将死,虽死犹生,这就是妙真的现状。
“如何?”
正华答不出来,他自己专研的医理是针对邪术的,比起救人来,他更善于害人。正华没有办法能为妙真做点什么,为道君分忧。他甚至不明白妙真为何现在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