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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纳妾了?”吴氏惊讶的低问。
钱氏脸上有丝幸灾乐祸,“纳了一年多了,那个妾如今肚子里已经怀了六个月的身孕。”
不能怪她对这个二房媳妇有恶感,那女人闹就闹呗,每次都要将大房拖出来说事。总是说刘仁杰夫妻不照看她们,不带她们上京,不给她们钱云云。传到她耳朵里,真让她生气。
刘仁杰夫妻在进京之前已经都帮他们安置好了,她倒好还不满足。这种人实在让人讨厌,幸好当初刘仁杰安排这一切时宣扬的外人都知道,镇上的人家都是清楚内情的,也不会跟着掺和。
“二房媳妇能容得下?”吴氏看到嫂子脸上的神情,知道那女人肯定说了些什么恶言,不过她也不想知道。
“容不下能怎么样?”钱氏冷笑一声,“要不是看在几个孩子面上,刘家二房估计早就想休了她。”对相公和相公的生母不敬,这种人早该休了。
谁受得了她天天这么闹,真给刘家丢脸,刘仁浩早就心怀怒火,当有人送妾给他时,他二话不说就收下了。气的曹氏将家里的东西都砸烂了,可还是无法改变丈夫的决定。刘仁浩还说了,要是再闹,他就休了她另娶他人。这话可把她震住了。
“二房媳妇性子是不大好。”吴氏轻吁了口气,“她不敢跟相公闹,那只有跟妾室斗了?”
钱氏脸上有几丝轻视,“当然斗了,可惜她没什么脑子,每次都败在妾室的手下。”要是真聪明,怎么会说出那种话来呢?又怎么会和相公吵闹不休呢?又怎么会辱骂相公的生母呢?
吴氏微微一笑,“看来那个妾室有些手段,要是生下男丁,恐怕家里会更不太平。”
“管他们呢。”钱氏漫不经心的举起茶杯喝了几口,“反正不会牵扯到我们身上。”
“说的也是。”
这些事传到碧玉耳朵里时,重重的叹了口气,曹氏的性子不懂的收敛,事情转变成这样,受苦的是她所出的几个孩子。这又是何苦呢?至于刘水莲只要不给刘家丢脸就行,其他的碧玉也不关心。
碧玉最关心的是勇哥的婚事,这算什么事啊?妻妾居然是亲姐妹,也不知她们俩会不会尴尬?勇表弟和舅舅舅妈会不会心烦?会不会被人取笑?
所有表兄弟中,她跟勇表弟感情最好,一向视他为亲弟。难免会为他担心。
吴氏知道后笑道,“操这种心干吗?你三舅舅三舅妈不是吃素的,出了这种事说不定还是好事呢?”
碧玉一脸的疑惑,“娘这话怎么说?”明明是坏事啊!
“你想啊,这门亲事算是你三舅舅家高攀了,难免有些气短。但岳父却做出这种荒唐事,反而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离的远些。免得被要挟住。”
吴氏毕竟经历的事多,一想就通。勇哥儿的这门亲事听说是县老爷主动提出的,吴家家中钱再多,也不过是商贾身份。可县老爷毕竟是官身,这两者的差距不是一般的远。他将嫡女下嫁肯定是有利所图,本来他如果提什么要求,吴家很难拒绝,但出了这档事,吴家有了借口拒绝。
碧玉低头想了半天,笑道,“我明白了,有时祸福相随。”
“正是这话。”吴氏想起三哥的来信,“勇哥儿这孩子小时淘气无比,长大了却极有急智,人机灵着呢,吃不了亏。”
碧玉听了这话松了口气,“真的吗?”
吴氏和吴三爷的通信极频繁,所以比较了解,“你三舅已经把一部分生意交给他来打理,听说打理的有声有色,不比你三舅当家时差。”
碧玉微微一笑,想起少时和一群表兄弟玩耍的情景,心中一阵温暖,“那三舅和三舅妈可高兴坏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