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赤手空拳對付五十名刀手,即便是剛剛晉升丹氣境的唐寅也會覺得有壓力,但若沒有壓力,又如何以鮮血洗禮淬鍊自己的暗極不滅體與黑日刀經?
單手一甩間,之前坐著的那張木椅像旋風一樣砸入人群當中瞬間粉碎,比利堂的刀手正前方的攻勢被阻,然而左右兩側的卻已然圍了上來,他們彼此擠壓,利器亂砍,這樣的環境局勢即便是丹氣境武者一個不好也要被分屍。在這種情況下最安全的是把橫練修到非人境界的武者,那真是飛龍騎臉怎麼輸,若不修硬功則怎麼都有一些危險係數,或高或低罷了。
周身大大小小的青筋凸起,恍若鐵衣罩身,就好像青色的樹藤密密麻麻纏繞,這一刻唐寅的形象十分恐怖駭人,他出手如風瞬間就奪過一柄單刀,一邊退走一邊斬殺,噴散的鮮血四面飛揚,後面比利堂的刀手更加激發起了凶性,其中一名刀手甚至雙手持刀躍斬,結果被唐寅擲出手中奪來的刀,貫穿小腹向後面砸落。
四周看熱鬧的人激烈得涌動著,其中一名名記者拍攝著這五十多名黑社會混混追砍一名華人武者的盛景,這絕對是一條大新聞。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這下麻煩了。」人群里有一名黑瘦黑瘦師爺模樣的男子,他看看場中的追砍,又看了看四周那些興奮的記者就知道這次的事件已經完全脫離原本的計劃了。
這一次事件其實是聖象本地米商巴頌家一手策劃的,巴頌家不想和華商陳家一招一式的打商業競爭,既然是本土勢力自然就沒有不利用本土優勢的道理,巴頌家已經花錢買通了黑白兩道,栽贓陳家售賣毒米給本地人。
你不是賣得比我便宜嗎?
那你賣的一定是陳米、腐米、毒米,是用來坑害本地人的。
到時候陳家這邊的武者只要和比利堂這邊火拼械鬥起來,那就是涉黑商人,黃泥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然而此時此刻,巴頌家的師爺卻覺得全盤計劃都脫離方向了,華商陳家售賣毒米這種事,怎麼看也沒有一名武者一vs五十名黑幫刀手來得火爆刺激,聖象民風彪悍,他們更樂意看這方面的消息。
而在這個時候,唐寅在擊殺放倒十數人的同時,他自身也中了十餘刀,只是這些中刀的部位全部都是他有意識自主選擇的,慘而不重,在暗極不滅體的作用下,這些刀傷並沒有刺入肌肉損傷到筋骨。
……
被三十多名紅著眼睛的黑瘦土著舉著刀追砍,這種局勢情況對於唐寅本身的步法、身法、橫練、意識都是一種瘋狂得淬鍊,就像打遊戲鍛鍊反應速度的一樣,只不過他玩的這種遊戲,輸了就會死。
四周這些傢伙在來之前都是喝過類似於興奮劑的「戰神酒」,因此沒動手時尚且罷了,他們一旦動手見紅,莽起來根本就不知道退,至少在氣勢完全泄盡前如此。
邊走邊砍,手掌一撐翻身躍過米鋪內的櫃檯,一名土著刀手居然直接往櫃檯上跳,只是他人還在半空中就被唐寅直接扯下來了,一拳沖砸在其五官的正中央,鼻骨一類直接就打平了,那名土著刀手頓時昏厥過去被唐寅順勢搶過手中的刀。
黑日刀經本是刀法,雖然以唐寅的攻擊力針對於這些土著而言,手中有刀沒刀區別並不是很大,但有了刀可以節省體力,可以格擋招架,更可以提高攻擊距離,群戰群傷,只是唐寅握刀在手卻並不是很珍惜,因為空手奪刀容易,他時不時就把手中的刀擲出去,因為突兀迅捷,基本上是一擲一殺,當這刀子從嘴裡捅進去再從對手後脖頸貫穿出來時,這樣的慘烈即便是這些喝了戰神酒的土著也為之膽顫。
戰神酒是一種冷兵器時代較為常用的軍需物資,雖助拳壯膽卻畢竟不能真的將人化為無懼生死的狂獸。
比利堂原本五十名刀手,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被唐寅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