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答案的钮祜禄涵瑶,低低道,“孩子在李钰彤那儿,该怎么样你好自为知,我去看看。”
“你……”没等钮祜禄涵瑶开口,乌喇那拉清雅已经出了房,只留一抹孤寂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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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还活蹦乱跳的孩子,今日见到却是完全不同的模样,整张小脸烧得通红,小小的身子不住瑟缩着,不时传出痛苦的**声,想必是哭了很久,四格格小绮罗的声音都有些哑。
乌喇那拉清雅进去的时候,李钰彤正坐在床边擦着眼角。
“福晋,这孩子……”李钰彤终是没忍心说下去,见过那么多孩子的夭折,四格格的模样让她莫名地害怕,若烧再不退,真的怕是要出事了。
乌喇那拉清雅伸手摸了摸绮罗的额头,滚烫的热度让她没来由地手一颤,“吃药了吗?”
“吃了,可是烧就是不见着退。福晋,这爷又不在京城,四格格若是有个万一,我们可怎么交代?”李钰彤为绮罗忧心有,但也有害怕,她清楚胤禛对这个孩子的喜爱,即便馨蕊已经失了宠,可胤禛对孩子的宠一分都没减,反而跟强烈,像是把对馨蕊的爱也转移到了孩子的身上,毕竟这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她不敢想若绮罗真出了事,胤禛会如何。使劲摇摇头,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
“再等几日吧,看吃几副药能不能转好,若还是不行,那就是天命了。”乌喇那拉清雅叹了声气,四格格的病远比她想象的重得多,就现在这情况,只怕是凶多吉少,枉她还和钮祜禄涵瑶还耍心机斗心眼,看来也不用做什么了。只是自己不动手,她呢?
之后几天四格格的病突然有了好转,醒着的时候还会扯着李钰彤奶声奶气地叫,“娘娘,娘娘。”李钰彤一直很疼小绮罗,所以绮罗对她也很熟悉,除了馨蕊她最粘的就是李钰彤。
看着那因生病瘦了一圈的小脸,李钰彤一阵心疼,绮罗看李钰彤眼角渗出泪光,伸出小手给李钰彤擦眼睛,“不哭不哭。”说罢小脑袋往李钰彤怀里蹭了蹭,撒娇地搂着李钰彤。
看绮罗似是累了,李钰彤轻轻哼着歌哄她睡觉。绮罗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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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钰彤早早的让厨房给绮罗做了她爱吃的燕窝粥,欢喜地端着粥唤绮罗起床。一进门,迎面一阵轻风吹来,往窗户扫了一眼,本来紧闭着的窗户竟然大开着,淡粉色的床幔随风轻轻摇曳。李钰彤的心没来由地突地一跳,心中涌出不详的预感。
压抑住心头的不安,李钰彤快步走上前去,掀开纱帐,只见绮罗静静地躺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李钰彤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探到绮罗的鼻下,没有任何的气息,手一歪,手中的盘子落在了地上,瓷碗碎裂的声音在静谧的房中竟是那般响亮。
身子一软,李钰彤呆呆地坐在了地上,孩子终于还是没保住,本来昨晚她应该守着的,可是以为绮罗已经好很多了,就只是让丫头守着,没想到一夜之间就出了事。看着那与馨蕊相似的眉眼,泪水止不住地往出涌,年妹妹,我要如何向你交代,孩子,我没有帮你守住。
只顾着自责的李钰彤没有发现,绮罗盖的被子一直到了她的下颚,而昨天她走的时候却只盖到了肩膀那里,为了怕绮罗踢被子,她在还旁边压了个软枕,而此刻那个软枕却是被丢在了一边,但这些李钰彤并没有注意。
惊天的哭喊声从堇香苑传出,久久未散……
康熙五十六年五月,雍亲王四格格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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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年府。
满目的猩红色,在一片红色中,绮罗蹦蹦跳跳地往那抹红色中走去,“罗儿,不要去。”馨蕊在后面喊着,但绮罗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忽然,馨蕊听到一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