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我继续板着面孔训斥她!
“你会下来的!”苏麦很有把握的笑笑说,“你今晚肯定憋着满肚子的话想要跟我说,因为你那敏感的自尊心又受刺激了……说吧,是去天台喝啤酒还是怎么着?”
我不得不承认,苏麦把我的心思完全猜准了,我今晚确实憋着满肚子话想要跟她说,可是我却突然间不想承认了,因为我不喜欢这种被她完全掌控的感觉,更看不得她因此而得意!
所以,我违心的对她说道:“谁憋着满肚子话想要跟你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搞得跟很了解我似的……赶紧开车回家,我这会儿就想躺床上睡觉,困得要死!”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苏麦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启动了车,果真一路上都没跟我说一句话,憋得我着实有些难受,那些憋闷的情绪迫切的需要一个口子倾泻出来,可我又不想在她面前认输,于是就这样憋着,直到我们回到了她的住处!
“赶紧收拾东西上去睡觉吧!”
回到住处后,苏麦指了指她屋里我今天搬下来的东西,终于跟我说了第一句话。
我却不肯就坡下驴,依旧保持着一言不发的高冷,默默的收拾好自己的被褥抱上了天台,准备尽快铺好床结束这个令我并不愉快的晚上。
这种赌气的沉默令我很难受,那股憋闷的情绪愈发的折腾得厉害,特别是在我一个人铺床的时候,那该死的毯子,对折之后都还要比我的小床大上老不少,这头铺整齐了,那头又歪了,搞得我越来越烦躁,最后干脆把手中的毯子一扔,下楼找苏麦去了。
当我敲开她的门,她便倚着门框,颇为得意的看着我说:“你不是很困了吗?怎么这会儿都还没有睡觉?该不会是下来找我聊天喝啤酒的吧?”
“我不会铺床!你去!”我桀骜的坳着头,几乎是以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
“那是上次怎么会铺的?”
“上次……是李十三帮我铺的!”
“那你这次也去找他啊!”
“你……”
我蹭的一下子瞪向苏麦,如果她不是个女人的话,我真恨不得把她摁在地上暴揍一顿,丫的太忘恩负义了吧?我不仅把自己的房子让给了她,而且还帮她整理好了房间,铺好了床,细致到连空气清新剂都喷了……她难道就不应该知恩图报的帮我铺一次床吗?
苏麦似乎以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我,气得我正要转身走了的时候,她却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拉着我往天台走去:“好了好了,逗你的啦,瞧瞧你那样儿,竟然还真生上气了,跟小孩子似的,不就是铺床嘛,分分钟的事儿!”
我就是这么没出息,刚刚明明都快要气炸了,可她这会儿这么把我的手一拉,然后再两句话随便一哄,我竟然就不生气了,貌似还有一种温馨与感动的感觉,这让我觉得很耻辱,但这种情绪和感受却不再受制于我的掌控。
天台。
苏麦帮我铺着床,我则站在推拉门外抽烟,她一边娴熟的跟我的被褥毯子较劲儿,一边以一副淡然而又不经意的口气说:“我知道,叔叔阿姨今天不怎么高兴,你更觉得憋屈,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可是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或者说错了什么,当然,你们也没有错!”
我静静的倾听着,苏麦轻轻掸着被子上的褶皱继续说:“坦白说,我不以我的身世而感到优越,你也没必要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压抑,这些东西是我们没办法选择的,而且是过往的,跟未来没有多大关系的……你看,我们现在不都住在这个小区里,都为自己的生活和理想在这座城市打拼着、折腾着,我们都一样,对不对,战友?”
苏麦说最后这一句话时,她蓦然转身,冲我伸出了一只手来。
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