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放我鸽子?”“不是有心要放你鸽子。”
“笑话,鸽子都已放了还说不是有心,害我喝了一天一夜的西北风,真是逊得够糗!”
“歹势(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好,就算你不是有意的,总有个借口吧?”
“我足足忙了一整夜,对于吾尔开溜的下落,已经有了眉目,我们回去再说!”“也好,你还欠我一个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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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一千八百两到手啦?”“当然!”
“鸭蛋,你凯了哩!”“是啊,老婆本不用愁了!”咸鸭瞄了一眼麦继香。又道:“现在只欠东风。”
麦继香似有意又无意地说:“鸭蛋,那个波先欠着,我们快走吧!”“哇操,今夜又不吹东风了!”
咸鸭苦叹说着,麦继香暗笑一声,催道:“别衰了,走吧!
我还有重要事说呢!“两人纵过城墙,返回岳麓神庙,天色已大明了。
麦继香便把巧会卓珍姐弟,夜逐采花贼的经过,详细告诉给咸鸭听。咸鸭抚掌大笑道:“哇操,英雄所见略同,果然不出我所料!”
原来,咸鸭从赌坊出来,走到广场,正好把式已完,观众已散去,他久等麦继香无着之下,气道:“哇操,香鸡居然敢我鸽子,真是岂有此理。”
他怀抱着一千八百两的银票,神情飘飘然,四处寻找麦继香,不知不觉走入长沙有名的烟花柳巷内。
长沙本是三湘首府,地扼南北商旅往来通津,所以妓院也很鼎盛。南朝金粉。北地胭脂。
老葱头、幼齿的、水的(美)、歪(丑)的。无一不具。
咸鸭进了烟花巷,如人山荫道上,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
门口的老茶壶,不断地拉着嗓门喊道:“少年仔,参考看嘛,幼齿仔,保证崭仔……”“少年仔,人生海海爽一遍啦。”“少年仔,保证给你爽歪歪,不爽,阮母给你于,爱麻……”
为了拉嫖客,什么花招都使了出来。咸鸭信步来到一间歌树门前,忽然看见里面人头汹涌�7�8使好奇地走入内。
只见一间大堂,座位已经客满,中间歌坛上面坐着一个满脸脂粉的少女雏妓,几个龟奴拉着管弦伴奏,正在那里唱曲。
那雏妓不过十三、四岁年纪,生得楚楚可怜,薄有几分姿色,唱的是“十八摸”。珠喉婉转,清脆悦耳,黄|色词句飞满堂。
歌完一出之后,台下看客立即掌声震动,喝采连连,还夹看一些枭鸟也似的怪叫。“帅!唱得哥哥心痒痒耶!小姑娘!”
“帅,再来一出!”咸鸭也听得津津有味。
龟奴拨着弦正要唱第二出,忽然台下一阵“哈哈”怪笑,接着,一个彪形大汉,满面麻子,跳上歌台,向雏妓大笑道:“幼齿的,果然唱得不赖,现在三太爷想请你上镖局,我们今天押镖,路上寂寞无聊。你伴我们走一程,唱十八摸给大伙消消遣!”
说着,张着黄扳牙的大嘴,呵呵而笑。本来依照歌榭规矩,未成年的雏妓,只能在歌台上点唱,不能出场应酬外客。
那麻子大汉居然不管这些,要带她出场外,这还不算,雏妓还未唱完,他便上来搞乱,若是换了别人,早已引起公愤。
可是麻子大汉是长沙城中“大利镖局”,最有名的镖头“牛三富”。他本领高强,向来螃蟹横着走,这些听客那敢去捋他虎须?
所以被他打断歌兴,个个虽有一肚皮闷气,但是敢怒而不敢言。几个龟如看见这瘟神来搞乱,暗暗叫苦,只得站起身来陪笑道:“牛三爷,你老大想是多喝了两杯酒,和我们根生笑(开玩笑),这小红刚出来卖唱,还不到一个月,不能带出场的。”
“哦?真的吗?”牛三富冷笑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