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会注意。”
“那我走了,再见。表嫂,我改天再来找你。”她朝他们挥挥手,坐上宾士轿车离去。
“她是个好孩子。”
墨上尘失笑,轻拧诗奕的小鼻子,“瞧你说得老气横秋的!‘小朋友’,你几岁呀?”
“六岁!”诗奕漾开笑脸飞快地应道。
“知道就好,这里最小的就是你。”墨上尘轻点她眉心。
然而在谁也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时候,两双眼眸各自为了相同的一句话,不同的理由微微黠然。
黑绿两辆重型机车一前一后冲过宽敞的大马路,扬起一阵沙尘与路人的惊叹。斜靠在警车边吃着甜甜圈的交通警察懒洋洋地低头对车内的同事比了个“二”,车内的交通警察看了下表,拿出那两名骑士“月结式”的超速罚单各记上一笔。
俐落地转过三条街后,两名骑士在一幢两层楼洋房外停下。
骑着绿色重型机车的骑士斜眼瞧着停在洋房外的豪华宾士轿车和坐在里头打盹的司机,回头对黑色重型机车的骑士说:“阿尘,看来他们已经先到了。”
墨上尘脸色一沉,将安全帽往机车龙头一放,就要进屋去。
“别急,你的亲亲小老婆不会那么快就让他们吃得连渣都不剩。”莫利跨下机车,绕着擦得黑亮的豪华轿车走了几步,手里甩着机车钥匙,忽而对墨上尘贼贼一笑。“阿尘,你知道我一直都想……”
墨上尘立刻会意。其实从他十岁开始,他也一直想这么做,但现在还是诗奕最重要。
“你要画就画。”他朝大门走了几步,又猛然回过头吩咐道:“不准画乌龟。”他可不想间接骂自己是“龟儿子”。
“没问题。”莫利笑迷了眼。他好商量得很。
进门后,墨上尘望见坐在客厅沙发里的中年男女,暗一咬牙,有股冲动驱策着他冲上前把他们轰出去,并且警告他们再也不准踏进来一步,但是另一个念头阻止了他的行动——他想知道诗奕会如何保护他。
他隐避在客厅门外,注视着客厅内的动静。
诗奕圆亮无邪的大眼望着墨均和墨上尘有几分相似的脸庞,“你说你们是阿尘的爸妈?”
“诗奕,我知道阿尘可能……”
墨均的话还没说完,诗奕就指着坐在他身旁的张梦菲,“可是你跟我上次看到的不一样那;我记得阿尘的妈妈比较瘦一点,脸也比较小,你去整型了吗?满失败的喔!”
她哪里像整型失败的样子!张梦菲脸上闪过一阵青一阵白,但仍强捺下性子,客气地说:“我是阿尘的继母。”
“啊!”诗奕尖叫了一声,惊惧地指着她,手指微颤。“你是白雪公主的坏后母!”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跟这个小白痴生气没有用。张梦菲咬着牙,愤恨地赏了丈夫一肘子泄愤。
墨均硬生生吃下她一肘子,痛得差点内伤,却仍强装出慈父的神情。“诗奕,我真的是阿尘的爸爸。因为阿尘一直对我有些误解,所以到现在都不肯原谅我。”他抿了抿唇,重重叹了一口气,眼角隐隐闪烁着泪光,将无奈的父亲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我想你也希望我们父子俩可以化解误会吧!”
“不希望。”
诗奕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墨均一下子傻住,完全接不了话,只能愣愣地望着她。
“你们根本就不爱阿尘,他也不需要你们,他有我、有阿恳就够了。你们最好以后也不要再来,因为我觉得请你们喝果汁很浪费。”
“诗奕,我想你一定也误会我们了……”墨均犹自试着力挽狂澜。
“墨均,用不着再跟这个小白痴啰唆!给脸不要脸!”张梦菲终于捺不住性子,拔尖了嗓子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