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右手虎口竟已迸出血珠来。
这时黄宝已被打斗声惊醒过来,忽见秦川似是不支,急忙大喝一声:“帮主小心!”猛地纵身扑上,挺枪向花勇当胸刺去。花勇左钩斜挥,架开枪身,欺身直进,右钩一招“太公钓鱼”,“噗”的一声,钩尖插入了黄宝右胁,随即左手甩处,“蓬”的一声,已将他身子重重掼在树上,扑通一声,又弹倒在地上。
秦川吃了一惊,飞身抢到黄宝身边,扶他站起,问道:“你怎么样?伤在哪里?”
黄宝咬紧牙关,吐了口鲜血,摇头道:“帮主放心,小人没事,只是右胁伤了道口子!”
花勇快步奔到薛洋身边,弯腰将他抱起,右足一蹬,已上了屋顶,叫道:“好小子,看不出你竟然会使大风堡的功夫,有种的快快报上名来,来日大爷再找你算账!”
秦川见黄宝钩伤不深,便取了金创药,道:“忍一下!”出手如风,点住他右胁周围各处穴道,止住了血,将药末洒入伤口,顺手撕下一块衣襟,按在伤口上,道:“黄宝,保护好沐大小姐!”
当下轻轻一跃,纵身上了屋顶,便去追赶。花勇早见他迅捷无伦的点穴止血,手法高明已极,洵是强敌,他担心三弟薛千洋的伤势,不待秦川回答,放足便奔。
秦川想起二哥中了“玫瑰香露”的剧毒,叫道:“别走,先留下解药!”从屋顶上一个箭步,提气急追。
黑夜之中花勇飞身出了小镇,身形快若飘风,迤俪向西北方向而去。他于此处地势似是十分熟悉,身形左一转,西一拐,顷刻之间连越三个村子,更往前行,放眼尽是森森密林,却是越来越显荒凉。
秦川展开“云霄飘一羽”的绝顶轻功,一口气追到一大片水塘前,却已不见花、薛二人的身影。他立定脚步,默运大悲玄功,欲待‘静听八方’,耳听得四下里风声微响,群树摇曳,水塘中波涛荡漾,轻轻拍岸之声,却听不到敌人的半点声响。
他心下嘀咕,明明见到花勇抱着薛千洋如飞般奔向水塘,为何会凭空消失?难道他跳入水中不成?
他纵目眺望,只见水面甚宽,波浪轻卷,星光投入水中,满河尽是点点繁星,却哪里有人迹?
悄立岸边,不知该往左去追,还是往右?正自彷徨无计,忽听得右首隐隐飘来一阵木鱼之声,夜风徐来,木鱼声中更杂有阵阵梵唱之声。
奇怪的是,这梵唱竟似是发自女子之口。
秦川好奇心起,足下发劲,身子如箭离弦,倏忽间已奔到水塘之东,前面黑压压一大片桑林,初春之际尚无绿叶,光秃秃的树枝间已依稀可见树林深处数进庭院房舍。
他展开轻身功夫,悄没声的奔到院前,却是一座庙宇,星光熹微之下,见匾上金字乃“青衣庵”三字。这才恍悟到此处是一座尼姑庵。
他心下踌躇:“我一个大男人,深夜里到尼姑庵来,多有不便。但那两个淫贼极有可能逃到此处,我该不该进去看看?”
一转念间,想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若事事依着世俗规矩,瞻前顾后,拘泥不化,怎能行侠仗义?再说若是这两个淫贼果真藏匿于此,加害庵中师太。岂非我之罪孽?”
当下轻轻一跃,飞身上了墙头,又跳到照壁之内。
那青衣庵占地不广,前殿后舍,数进小院,屋宇约莫有一百来间,若一一搜去,极费功夫。他正没理会处,一瞥眼间。只见南面院中灯火未熄,径行奔去,临近之时,却是一座佛堂。
伏在门外偷眼瞧时。只见四十余名尼姑坐在蒲团上,低眉诵经,木鱼梵唱之声便是从此堂中发出。细听之下,却是庵中一众师太们在做晚课。
他不愿惊动群尼。悄没声的窜到屋面,足钩屋檐,一个“倒卷珠帘”。头下脚上,探头向里一张,目光迅捷无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