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
服务生看了一眼,低头回答,“那位穿白衣的客人?是白俊彦先生,是店里的常客。”
白俊彦──很好,他记下这个名字了。
茗茗,他所思慕的人,为了这个在夜店把妹的男人,她哭泣,乞求他回来,他却嫌烦。
白俊彦,幸运得令人嫉妒的家伙,竟然这么不惜福……如果茗茗知道男友背着她跟别的女人做爱、在夜店狂欢……她心碎难过的神情,游仕晋不忍想像。
他监视的对象继续和朋友们调笑,起身走出包厢时脚步踉跄差点跌倒,他哈哈大笑,不稳虚浮的步伐绕过舞池,走向男厕。
那摇摇晃晃的姿态,一看就知道醉了。
游仕晋仰头饮尽威士忌,酒酣耳热,他跟随白俊彦的身后而去。
白俊彦站在小便池前小解,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心情愉悦。
他推门而入时,听见白俊彦哼歌,再想到晚上在大厦大门前,茗茗泣诉要他回来的神情,他更不爽了。
“咔”──他反手关上厕所门,上锁。
喀、喀、喀──军靴踩在黑白格子地砖,声音规律得令人发毛。
他站在洗手台前,扭开水龙头,两手支在黑色大理石平台上,透过镜子看着白俊彦。他看来危险,噬血,犹如一头相中猎物的黑豹,正等待时机,一口咬断猎物的颈子。
嫉妒、不甘化成熊熊烈火,烧光了理智和文明。
“嗝──”白俊彦小解完毕,打了个酒嗝,走到洗手台前洗手,醉茫的他整个人晕沉,弯身掬水,往脸上泼。
突然一股力道将他拉离,当他回过神来时,人已被拎起领子,抵在墙上。
“你、喂,做什么?放开我!”白俊彦因脖子被勒住而脸色涨红,呼吸困难。
游仕晋眯着眼,仔仔细细打量这个白面男,心想着他究竟有什么好,为何茗茗会选择他?
难道是男人不烂,女人不爱?
“你对得起茗茗?”他没有资格替她质问,但他忍不住,他多想把那娇憨的女孩捧在掌心疼惜,这个白俊彦却身在福中不知福,让她哭了,背着她劈腿,跟别的女人纠缠个没完。
“茗茗?!你是她爸派来的?”白俊彦瞳孔放大,呼吸急促,瘦弱的臂膀往游仕晋肩膀敲,但他哪是他的对手?“我又没怎样?为什么又来找我麻烦?”没头没脑的嚷嚷。
“没怎样?!”游仕晋更怒了,摇晃手中的男人,凶神恶煞地咧开牙狞笑,“你背着她在这里搞上别的女人,你对得起她?你左拥右抱很爽嘛!”
一抹不解闪过白俊彦脸庞,他定眼仔细看,发现眼前的男人十分眼熟……不就是刚才在场中吸引所有目光的猛男?他为何来找自己麻烦?还提到茗茗──
他只认识一个叫茗茗的女人,周茗茗──眯眼再看,思及今晚在茗茗住的大厦门口,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除去正式的西装领带,简单的T恤、长裤,一副夜店风格的打扮──他就为了茗茗,来找他兴师问罪?
茗茗从来没跟他提过这个男人,他算哪根葱?凭什么以保护者自居?难道……
无神的眼,闪过一抹邪气,白俊彦咧开嘴笑,挑衅道:“关你什么事?你是谁?我跟茗茗打从认识那天起我就是这死德行,她就喜欢我这样的烂人,你管得着吗?我人尽可妻,又如何?她就是犯贱……”
“你给我住口!”游仕晋一听他污辱周茗茗,整个人爆了,抡拳往白俊彦脸上揍。“你给我住口!”
嫉妒、不甘、愤怒……挫折。
游家人向来乐观,游仕晋也一向是个爱笑、爱闹的男人,但喜欢的女孩是别人的女友,他连追求的权利都没有……这苦涩,击溃了他。
拳起、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