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后走到前面,似笑非笑的眼里带着熟悉的光芒,视线一直移动到自己的脚下。
“你……”
“你想问我问什么会在这里吧?”赵鸿修抢先一步,打断了莫辞的话,在离莫辞五步远的地方站定。
“是。”莫辞抬起头对上了赵鸿修闪烁的目光回道。
“我给了你很多天的思考时间,你到底有没有好好想过?”忽然放软的声音像是错觉,如同轻轻扫过湖泊的微风。让听到他说话的人从内心感受到他的温情。
“根本不用考虑,我跟你,就是两个极端,没有相交的可能。还有,我不喜欢男人。”莫辞一字一顿的吐出来,没有躲闪的浅茶色眼睛没有被过去的仇恨覆盖,莫辞是在极其冷静的情况下说出这番话的。
“极端?”赵鸿修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勾起的嘴唇使他的笑容比往常还要灿烂。
莫辞注意到他的异样,这才正视面前的赵鸿修。
深黑色的西装带着大片的水迹,溅上泥泞的裤腿。被雨淋湿的头发搭在额上,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他,微微喘气的模样……格外狼狈。
赵鸿修一向是风度翩翩及其注意形象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人流涌动的公共场合衣冠不整?
看出了莫辞心里的疑惑,赵鸿修看着莫辞微张的嘴角,喉结耸动,“说得好,极端。你是在逃避我,莫辞。”
深邃的眼睛像是看穿了一切,笔直的射向莫辞。
今天下午迟迟得到消息,这个他看上却拒绝他的猎物将在傍晚乘飞机去往F国。公司的会议被他临时推掉,连忙驱车从B市赶到C市的机场,孤注一掷的认为莫辞会在这个最大的机场里离开,不断涌动的人群逼的他快要发疯。
暴雨在这个下午突然降下,密密的雨点打在车身上,交汇的车辆,每一站的红灯,时而激昂时而悲怆的音乐。
赵鸿修在车子里如坐针毡。
匆忙中没有带伞,大雨瓢泼,不断在路面上溅起水花,汇成一道小小的溪流。
停车场离机场还有一段距离,车子里没有雨伞,赵鸿修就在大雨里步行了将近五百米。
冰凉的水珠滴到脖子里,染湿了头发。泥泞不知何时溅到裤腿上,那套做工精致的西服也不知何时浸湿。
赵鸿修只觉得钻心的冷意从心里蔓延到血管,飞快转动的脑袋却不容于他在此刻退缩。
他只是一个不听话的猎物罢了。赵鸿修在心里自嘲道,模样比他好的还有很多。
可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连着两次被人拒绝。
他清楚自己的外貌和家世结合在一起,给他带来的魅力,在情场上他的风流体贴,已经让许多人倒贴上门。
平日里的脉脉温情在莫辞面前失去效力,尽管他认为两个人并不存在仇恨,莫辞也有冰释前嫌之意,但是这番拒绝的话说的太过彻底,让他一时间沉浸在被拒绝的挫败里。
逃避……赵鸿修在莫辞的眼里看到了逃避,这并不是赵鸿修在直面自己的失败时找到的借口。
莫辞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反感,也没有之前的怒火。平静的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毫不躲避的直视他,这才叫做逃避。
戴着面具的表情太过虚假,以至于让赵鸿修一眼瞧出来。
伪装并不是能将全身包裹在内,不被人窥探出来的。
这种越是冷静就越是不正常的情绪,比照着莫辞往日的冲动,赵鸿修在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