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端阳眨眼便过,礼玳却觉得这会是自己最难忘的一个。
“瞧你春风得意的样子,看来传言有误啊。”和卓道。
礼玳:“什么传言?”
和卓:“还不是说四贝勒宠爱钮祜禄,原先的侧福晋失宠了,吓的我赶紧过来看你,怕你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礼玳笑了笑:“多谢你挂念我,原先是有些误会,现在已经解开。”
和卓:“那就好,我总归还是没有白跑一趟的。”
礼玳起身给她倒了杯茶:“谢谢你了,怎么没有把德音带来。”
和卓家的嫡子小名德音,如今也有三岁多了,小小的人儿精力旺盛的不得了,搅得整府不得安宁,偏偏父母两个都疼得不得了,哪里舍得责骂,可怜照顾的丫鬟和嬷嬷日日收拾烂摊子,礼玳都能想象日后混世魔王的样子,这个名字取的这般好可惜常常事与愿违。
和卓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我哪里敢带他出来,还不把你这水榭搅个底朝天。”
亏得还有自知之明,礼玳道:“那你还不管管。”
和卓:“你当我不想管,可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他一冲我哭我就舍不得了。罢了,长大就好了。”礼玳:“……。”
和卓:“不说这个,你知道吗最近宜笙可是比你还要春风得意。”
礼玳好奇:“怎么说?”
和卓瞥了她一眼:“要不是我,你可真什么都不知道。”
礼玳失笑:“好好好,你是大功臣快说吧。”
和卓清了清嗓子:“自从太子之位空了出来,大阿哥一直虎视眈眈,前些日子不知怎么的被皇上大骂了一顿,还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说无意立大阿哥为太子,这下子大阿哥是没了希望,你说谁最有可能。”
礼玳想了想:“八阿哥、十四阿哥都有可能,不过八阿哥长袖善舞,向来会笼络人心,想来更胜一筹。”
和卓赞赏的点了点头:“不错,连大阿哥都转向他了,你知道宜笙那高傲的性子,如今连说话都带着一股风。”
礼玳笑道:“你还怕她?要说不到最后谁说的一定,八阿哥力顶之人虽多,但皇阿玛耳目聪明,身子尚且康健犹似壮年,又能容得众多党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荡。”
和卓:“谁说不是呢,但人家就是愿意我有什么办法。”
礼玳:“你呀,只要照看着你家的德音就好。”
和卓瞄了一眼她的肚子:“不久就要生了,你可得小心着些。”
礼玳摸了摸肚子:“我知道。”
“稳婆有没有说是男孩还是女孩?”
礼玳:“这哪里说的准的。”
和卓:“看着又是个小阿哥,要是个女孩儿多好,正好和我家德音做个娃娃亲。”
礼玳笑:“我也想要个女儿,不过和你家德音做亲还是免了,我可不兴这个。”
若是两个未婚女子在一起必然聊一些八卦,若是已婚有了孩子的那除了八卦育儿经也是免不了的,坐了一会儿,和卓便起身告辞。
礼玳:“留下用饭吧。”
和卓看了看天:“不了,时候不早德音见不着我得哭了。”
礼玳:“……。”
下午,礼玳抽空把许诺给元寿的荷包做好,靛蓝色的面料上一红一金的两条鲤鱼摇曳于清澈的湖水之中。正想让东珠送过去,偏巧胤禛踱着步子走进来,瞧见便说自己去送正好考考元寿的功课如何。
礼玳见他心情颇好,不由得笑着打趣:“爷是捡到金子了?”
胤禛故作玄虚的摇摇头。
礼玳:“比捡到金子还高兴,那是什么。”
胤禛捏了捏她的脸颊:“皇上有意复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