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指,看似大方爽朗的开口,“我是员外郎明德之女,舒舒觉罗氏。福怡!”
外刚内柔挺好相处的姿态,让礼玳不觉的点头:“叫我礼玳吧!”。万事开头难,第一句话总是有些尴尬的,不过却使两人有了交情,此后两人相处随意,一时像是多年的闺交。礼玳自小生活在太后身边,与人相处也只是泛泛之交,第一次有真正的朋友,礼玳眉目间也带着些喜意。
姹紫嫣红间一方假山石后,不时传出少女的轻声惊呼。一个穿着鹅黄色旗装的女子正擦着薄汗。“褔怡你这首曲子真好听,我像是真看到落花,看到……。”阿固丹洛是舒舒觉罗氏。褔怡的远房堂妹,如银盘般的脸上带有稚气未脱的婴儿肥,说起话来也是软软的,是个惹人疼的。她父亲的官位不高,选上的几率不大,只盼望着选秀早些结束,回家与自己心仪的男子成婚。
“还是太匆忙了,要是时间在充裕些,一定可以更融洽”褔怡抿着薄唇,有些不满意。阿固丹洛知道她向来要强,虽然自己觉得被留了牌子,还比不上选一个知根知底的过着安稳,但人各有志,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也够好了,毕竟曲子谱的就很好。”话罢,就被褔怡瞪了一眼,阿固丹洛与她相识多年自然了然于胸,也懒得再附和什么。以她的性子,若不是自己与她没什么可冲突的,哪里有得话说。
褔怡见阿固丹洛闭口不言,伸手拨了拨琴弦:“曲子再好也不是人人都能弹出其中韵味。乌兰尔苏若是同我一样现学,还不一定有我好呢!”阿固丹洛见她似有些得意的神情,看在多年的交情上还是出言提醒:“这毕竟是她的曲子,你这样说未免过了些,何况她还是太后身边养大的。”
“得了吧!依我看,她该是个不得太后喜欢的,不然哪里还要来选秀。瞧瞧皇上和后妃娘娘们也都没将她召去宫里,可见是个不讨人喜欢的。等借她力进入贝勒府,她也就功成圆满了。”阿固丹洛皱眉,以前褔怡虽有些倨傲,可也不会像现这般势利。又听她说得愈发口无遮拦,离开石凳起身站起来,甩着帕子拍着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不耐烦道:“行了!越说越没趣了,我先回了。”背后,褔怡抱着琴脸色不虞的看着她,不回头也知道褔怡该是在瞪着自己,但自己又不求她什么好,没必要一直陪着笑脸。不找死就不会死,还是与她少些来往吧。
储秀宫内,一名女子一字不漏的把刚才两人的对话转述给了礼玳。女子见礼玳没有什么动静,不由得心中忐忑。对于自己不加思量就来偷偷跑来有了一丝后悔。礼玳到无心难为她:“你叫钴熙是吗,此次多谢了。”女子忙说不敢,对方是太后身边的,若能为自己说句好话,好日子自然就来了。想着怕待在这平白惹人烦,就马上离开了。
太后常年礼佛,礼玳在太后身边待着也学了几分沉稳。
此时,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果然是过惯了安逸日子吗,忘记这深宫朱墙是什么地方,而你舒舒觉罗氏。褔怡大约也忘记了吧。
☆、鬼谷奇工
一只手突兀的横在眼前,上下晃了晃:“回魂了!主子是在想谁,这般出神”,谷雨见礼玳偏过头看着自己,好奇道。
这可不好说,礼玳转过身子不理她。谷雨用帕子捂着嘴笑道:“不说就不说,难不成我还猜不出来么。”礼玳知道这妮子又想偏了,但不开心的事还是少些说吧。
“知道你聪明过人,快别显摆了,瞧着都快午时,爷该回来了,你脚程快,快去问问”。东珠刚被谷雨模仿某位秀女的样子,笑得差点岔了气。也因如此,见礼玳一点反应也没有,才发现她的走神。
谷雨听闻没说什么,只是鼓着腮帮子,一步就跨到了门口。正好与听到声音准备进来的眉筝撞在一起,头碰头发出一声闷响。礼玳和东珠俱是吓了一跳。眉筝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