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吓的不轻,现在想想她强调的该是后面一句。但也有些威胁,年氏犹豫着要不要将她杀了,贴身丫鬟死了可大可小,若是因此查了到她这就得不偿失,算了,乌兰尔苏估计早就怀疑自己了,再多一点也没什么,就看她有没有证据了。
东珠自然不知道自己就在生死之间徘徊,她现在只想着尽快将事情办完好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主子。
前脚到达明净堂,没一会儿眉筝就出来了,东珠将口袋交给她:“主子让你打点一番不要亏待了小阿哥,另外还吩咐道在贝勒爷回来之前,不要惹是生非。”
眉筝悄无声息的将东西收拾起来:“主子还好吗,你一个人能否照顾的过来?”
东珠叹了口气:“也就是你其他人我都不敢说,主子过得很不好。”
随即又笑了笑:“不过已经比之前好些了,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虽疾病未愈,但精神每日俱佳’便可,这也是主子吩咐的。”
眉筝点点头:“我知道了。”
东珠:“那便好,主子的事就不要对小阿哥多说了。”
眉筝没答话:“你不去看看,小阿哥近日心情不好,说不定看见你会好些。”
闻言东珠神情暗淡了几分,脚忍不住往外挪了挪:“不用了,我还要赶着回去。”
“东珠!”眉筝加重了语气:“主子很重要,但你也要照顾一下自己。”
东珠感觉憋回去的泪水就要流出来:“我知道。”
不敢在府中多待,东珠很快回到了别院,院子中正在拍打被褥的丫鬟看到她,惊恐的躲到了一边,东珠早已习以为常,面不改色的往卧房走,其中一个侍女走了出来但也停留在一丈之外。
“侧福晋方才突发病症,此时已经晕过去了。”
再次睁开眼睛,礼玳便知道自己又晕过去了,到底是第几次她已经记不得,这代表着什么礼玳不用想也知道,所以她将东珠赶了出去,门外她哀求了很久,连泪珠都滴落了一片,好在她现在身体衰弱,听不太清。
礼玳拖着身体在窗边坐下,天气真好,虽然被照的有些晕乎乎的,也还是不想离开,说不定什么就没有了呢。
她面朝着窗户,仰躺着丝毫形象也无,房间内没有镜子,礼玳只能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骨瘦如柴,蓬头垢面?该洗漱的,若是胤禛看到她这个样子就不好了,最近她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的挣扎和嘶吼是多么的真实,从梦中传到现实,她还记得嘲讽如狂风骤雨,突出的静脉在手背犹如丘壑,丑陋的面容连自己都不忍直视,但她还是很努力,是那么努力想要活下去,至少要等到他回来。可是后来梦境出现了分化,一幕是他震惊的看着自己,另一幕则不断重复着他毫不犹豫甩开她手的画面。
而让礼玳痛苦的是,这两幕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窗户边的椅子上瑟缩着一个消瘦的身影,她好似睡着了,粗重的呼吸不时伴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痛吟,慢慢的在眼角凝聚了一颗泪珠。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东珠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看到窗前的身影,眼眶一红,偷偷的将薄毯盖在礼玳身上,这样轻微的动作,礼玳还是醒了。
东珠忙道:“奴婢是来送药的。”
礼玳接过碗。
东珠继续道:“十三福晋派人来说,王爷近日就会回来。”
礼玳将药喝完:“出去吧。”
“是。”
东珠轻手将门关上,礼玳还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之前在想什么礼玳已经忘了,只知道:“他回来了。”
………………
巷弄里传来一声叫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随手敲两下鼓,表明现在已经是两更天,一边叫着一边往两边看,自然是没有一丝人影,满意的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