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就同妹妹说一声,或是让眉筝、东珠来取也是一样的。”
礼玳道:“那就有劳妹妹了。”眉筝上前从癸儿手中取过木盒,沉甸甸的有些重。
礼玳:“方才见妹妹这院子,怎么连个牌匾都无。”
年氏道:“我不喜欢那名字,让人取了下来,过些日子,等爷有了时间在像爷求个名字。”
礼玳求帕子掩着唇,轻轻笑了两声,一双桃花眼半弯:“呵呵!我方才分明听见了,爷是个有信的人,放心今晚你就安心等着吧!”说着礼玳又伸手去端茶,刚要端起,突然想起什么,收回了手对年氏道:“你初来乍到怕是不知爷的喜好,得了你的东西,我也投桃报李一回,虽然算不到什么。”她对着一个丫鬟道:“去拿了纸笔来。”
年氏一愣,没料到会有这样一个意外的意外的惊喜,催促着丫鬟去了。
礼玳伸手拿了杯子正要倾下,没想倒是那个丫鬟如此迅速,此时已经回来了,礼玳放下握在手中的杯子,心中松了口气。
将纸平铺在桌上,执起一杆细笔狼毫,悬腕抒写。字体清秀,形体端正,锋芒内敛,一笔一划像是写了千万遍般看上去体态自然。
看着礼玳的字,年氏第一次真心从心中赞道:“姐姐不愧为受人称赞的才女,这字当真是风韵十足。”
礼玳是满族人,至少也是被满族人养大的,虽入京许久了,也紧抓了学习汉文,但能将一手毛笔字写的值得一赏是极为少的了。再早一辈,宫中不识汉字的嫔妃也有不少。
礼玳放下笔道:“多多执笔自然就有了,说起来我也早有耳闻妹妹的多才多艺。”她将纸递给年氏,年氏面露欢喜的接过,仔细的让癸儿收起来。
年氏道:“见了姐姐的,妹妹哪里还敢班门弄斧。”
礼玳道:“那就下次吧!太久没出来走走,现在不过短短时辰便乏了,他日妹妹若是有时间,姐姐必定在水榭相迎。”
年氏离开了红木椅,扶了礼玳起身道:“妹妹送送姐姐!”
两人出了院门,礼玳才缓缓开口道:“妹妹不用送了!天色不早也该准备准备不是吗。”她笑得温婉,好似一点也不在意。
年氏愣了一愣,不自觉的松了手,再回过神来时,礼玳带着眉筝、东珠已经到了一处弯曲的小道,一个拐弯见就只看得见树缝中透出的移动的人影。
“主子……这乌兰尔苏侧福晋好生奇怪?”癸儿走到年氏身边,满腹疑惑道。
年氏抿着红唇,继而展开一丝微笑,一双美目慑人心魄:“不然……她还能如何呢!你去把那单子拿去厨房,看着还有什么食材,紧着天未晚做出几道爷爱吃的菜。”年氏转身回屋一边对癸儿道。
“是”癸儿从盒中取出那张纸,一脸笑容的带着两个小丫鬟去了厨房。主子若是过得好,她们这些做丫鬟的日子也会好过不少不是么。这样想着,拿着纸的手不免小心翼翼起来。
年氏还未进府便知自己是要嫁给四阿哥的。她哥哥现在是在四阿哥旗下,四爷为了稳固住年羹尧,而她哥哥则要找一个两人不谋而合,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联姻。年氏自知道自己的归宿,便从各方打听着贝勒府。
但皇子府的事情岂是容易得到的,特别是胤禛本身更是丝毫信息也得不到。如今正是打着盹就有人送枕头来,怎么不让年氏欢喜。
到了冬季日头就渐渐短了,一会儿前还是蔚蓝的天空,此时已然夕霞满天了。又在几个呼吸间,朦胧的月亮悄然出现在天空,就在它逐渐明亮起来的时候,胤禛终于结束了与邬远道的交谈。
“年羹尧现在正得皇上赏识,难免有些自傲,好在懂得形势,如今入了四爷门下。往日作风收敛了不少。暂且可以放放心。”邬远道摸着颌下一缕胡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