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察觉。就好像,当初的她和他一样。
她从来不相信命运,但却不敢小觑了缘分。
她想,或许真的是有无形的红线在缠绕着世界吧,两个人之间彼此牵连着,有时候,被不相干的人绊住了,梳理的好还能有情人终成眷属,梳理的不好,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
那一定是好动的她惊扰了身边人的红线吧,还好,线没断。
目送着华丽的马车远去,风信子耳边是沙沙的风吹树叶声,不及马车上角上精致的铃儿响,她挥挥手,笑了,这个霸道的大孩子,永远都是那么张扬呢。
司寇无邪,你要幸福。
马车里,司寇无邪攥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面具,扯了扯嘴角又丢开,不屑地说:“明明,还是我比较帅!”
焰在车外听到了,有些稚气的笑了,道:“是,我们主子是全天下最好看的男人,是那小公主有眼无珠,看小郡主多有眼光,听说从八岁就惦记上您的王后之位了呢!”
“焰,今日有些大胆呢。”司寇无邪眉目柔和了些,化开了悲伤。
“主子终于从单相思的苦海中解脱,焰这一高兴,胆子自然就肥了。”焰驾着马,孩子气的脸上不再是肃杀和冰冷,看起来格外好看没听到司寇无邪回答,那声叹息却是听得分明,他蹙了蹙眉,又说:“我真好奇公主殿下昨晚对你说了什么,竟然能让执拗倔强的主子改变了心意,那公主殿下也真厉害,难道连倾心蛊也没能让她爱上您?”
“架好你的车。”
之后,马车里一阵沉寂,司寇无邪靠在锦垫之上,缓缓的闭上眼睛,风尘,不准不幸福,否则,我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昨夜,他本是要带她回大归汗国,倾心蛊能让女子对下蛊之人倾心,他没有用,因为昏睡中的女子一直都在叫着另一个名字:万俟圣昕……
他给她催眠,意志过于坚定的风信子只说了一句话,她说,他是朋友,他是恋人。
他记得,他当时问得是,风尘,你心里可曾有过司寇无邪的位置?
原来,不管清醒迷糊,她的答案,始终如一。
看来是时候放手了,日昼王朝以后有他坐镇,他也不想再来了,第一次,觉得累了。
但愿此番回去,他还是那个至高无上孤傲冷绝的汗皇陛下,找一个王后,终了一生。
枫林染尽了悲伤,越发的热情似火,像残阳,更像朝日。
***
今夜恰逢花灯节,皇城夜市甚是热闹,各色的花灯,各色的美食,各色的佳人。
往年这个时候,聚仙楼往往是人满为患,不少人是慕桂花酿之名而来,爽快的,便是席地而坐,也要一品佳酿。
然而今夜,聚仙楼却被人包了场,上下三楼,连雅间带大堂,除了柜台上算账的掌柜和百无聊奈的十来个伙计之外,便只有三楼靠窗的雅间里有人,正是今日的大主顾,一个长得倾国倾城的姑娘。
客人喜静,点了楼里所有的桂花酿,不时往楼下滴上几点,那姿态,慵懒中透着优雅,引得楼下行人频频抬头望,聚集了不少人驻足。
她也不在意,偶尔对着楼下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不少人都在猜测,能让此等佳人等待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更有不少男子生出了妒意,甚至是怒气,心道何人如此不知怜惜,让佳人苦等。可当那个黑衣男人走近聚仙楼与她并肩之时,所有人都噤声了。
那是怎样的姿容啊,用一个倾城可好?又觉着尚且不足,叹其为天人之姿,更多了一分邪肆,说女子艳冠群芳,却不想男子也可赏心悦目,那名黑衣的男子,便是那么一个绝无仅有的姿态,好像有种高不可攀的高贵与疏离,却又和身边人相得益彰。
女子是遗世独立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