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方便大人带兵,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他帮了袁崇焕的大忙,又捐助黄金,又送给大炮,这么一点小小要求,袁崇焕哪有不允的道理?他自是不知眼前这群小军官里便有十余年后纵横沙场的统兵大将,拥兵近二十万骄横不法的左良玉,还有后来官至陕西副将,总兵的贺人龙,这两人是是辽东出身,后来却甚少出关做战,大半时间都用来与李自成张献忠的农民军做战,除了在开封败于李自成外,这两人与农民军接战却是从未输过。只是仗打的多了,两人拥兵自重,跋扈不听调遣,那杨嗣昌以督师辅臣之威亦无法指挥如意,到南明时左良玉坐镇武昌,以二十万兵薄南京,若不是突然间身故而亡,明末历史却又是另一番格局。此时他全身被五花大绑,勒的如小鸡一般,虽是神情不屈,言语豪迈,袁崇焕却又哪里能知道此人的价值?
当下便摆手令道:“来人,将这几人松绑,除却辽东军籍,划归台北卫治下。”
又向张伟笑道:“老弟宅心仁厚,轻利重义,当真是令人佩服,来来来,咱们这便去内宅,咱们痛饮几杯!”
说罢将张伟手一携,便向那后宅而去,此时诸事已定,张伟亦成功结识了这位镇辽大帅,一路上了解查看了关辽情形,又意外得了左良玉等明末名将,心中快慰却是不在袁崇焕之下,当下两人呼杯换饮,谈天说地,到后来互称表字,亲热非凡。
正在两人高兴之际,袁崇焕却突然叹道:“志华,你志向不小,能力不凡,何以窝在台湾那个弹丸小岛上?那不是大丈夫建功立业的地方!不如我向朝廷保举,你来辽东做总兵官,和我一起打女真,搏一个封妻荫子,如何?”
张伟却是不好直说未来这辽东之事惨淡,袁崇焕不但不能攻复失地,便是自身也被千刀万剐,却哪里能帮张伟“封妻荫子”了?
当下便笑辞道:“元素兄明鉴,小弟在台湾颇有些基业,不是弟不舍得,实在是身系的担子甚重,一时脱身不得。况且南方也不平静,虽说荷兰人被弟驱逐,但尚有葡萄牙人盘据澳门,荷兰人据南洋而窥中国,还有那什么西班牙人、英国人,都是金发碧眼,心怀鬼胎之辈。不是弟自夸,只怕将来御敌于国门之外,还需小弟的水师不可。”
“唔,志华说的没错,是我想的左了。志华所强在于水师,陆战骑战以对女真,南兵甚是吃亏,唉,可惜数十数年来,辽沈数战大明军人战死者达数十万,精兵强将所余无多,现下唯有守城罢了。”
“听说大人一直在与皇太极书信使者来往,有议和之事?”
“不错,当下敌不能攻我,我亦无力灭敌,唯有议和方能有喘息之机,大明国力远在女真之上,若是和议可成,十年后,只要朝廷专任于我,我必能一举灭虏!”
“敢问和议之事进展如何?”
袁崇焕嘿然道:“我存了议和待战的心,那皇太极一世英才,自然也不是傻子。他与我虚与委蛇,只不过也是存的麻痹缓和的心,哪有什么诚意!现在谈来谈去,连他们自称国号与大明国号同列的事尚未谈妥,哪有什么进展!”
张伟笑道:“此事着不得急,需徐图之。”
袁崇焕反问张伟道:“听说朝廷刚往台湾派了知县,又将孙元化派了过去,志华,你一向是生杀予夺惯了,没有受过节制,朝廷现在派员节制于你,也是防闲保全之意,你万万不可心生不满才是。”
“那自然是不会。弟只是喜欢行伍和商贾之事,这治理民政原本就非弟之所长,朝廷派干员前来帮我治台,抚理万民,这却是帮我卸了担子,当真是让弟轻快的很,若非如此,弟哪有闲心来这辽东闲逛?”
说罢“哈哈”干笑几声,掩饰过去,袁崇焕不疑有它,兴致勃勃的又问了孙元化去台之后的情形,听得孙元化一至台北便去了炮厂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