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乱哄哄的……”擦肘儿也点了点头说道:“但是,这和我们派中不在这儿有什么关系?”
“那是你太不在意他们所说那些话的内容了……”机儿用嘴往前方那些人群呶了呶:二这些人,一大半是朋友难得在这种场合见面,彼此问候的声音,这就代表一件事……”“什么事?”
飞龙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也可以看出什么事。二这些人最后,都是会坐在一起的。也就是说,你仔细瞧瞧,前面的人虽然很多很乱,但是真正落单的人却是不多,绝大多数还是会和几个认识的朋友,同时坐在一块儿的……这是人的天性使然。毕竟真正完全孤僻的不是没有,却也总是少数的几个而已。”“没错,确实是这样的,这些人多数还是一小群一小群地坐着的,真的大部份都还是几个认识的人彼此坐在一块儿的……但是小的怎么还是想不出什么呢?擦肘儿观察了一下,也同意却又困惑地说道。“这样还没想到?”机儿轻轻地笑道:“我方才说了,这些人里面,一大半的人是在彼此寒喧招呼,也就是说正在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小型群体,而另外一小半,是在干什么你知道吗?”飞龙这时就接口说道:“另外一小半的声音,就是开始揣测着那些在台上以及在台下附近的人,到底是哪个宗派……”
机儿回眼瞧了飞龙一下:“不错,有些宗派的门人弟子,没有资格坐到台上去,就在台下自己找了个地方,同时坐到了一块儿,所以现在台下的那些人,除了在辨认台上那些宗主长老的身份之外,同时也在辨认着附近特定群体,是属于哪一派的弟子……”擦肘儿听到这里,终于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是这样,机儿姑娘真是心思细密得令人慨叹,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我们盗宗就确实不会坐到这儿来了。”飞龙听得有些不懂:
“为什么你们盗宗这样就不会坐在会场里了呢?”
擦肘儿叹了口气回答道:“主人可能对我们盗宗的习性不大了解,我们盗宗,最忌讳的就是在人前引人注意,所以真人界才会把我们列作隐匿形迹最专门的三派之一。像这样坐在那儿,让旁边的人群来猜测我们属于哪一个宗派,是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形发生的……机儿姑娘只不过是这么看上了一眼,就断定本派不会在会场之中,其见识之广,其眼力之尖,其判断之准,连我这个盗宗的弟子,都一下子想不到这里,实在是惭愧得该自己掌嘴才是……”飞龙有些惊奇地说道:“是这样的吗?我听机儿说的这个道理,好像也没有很难嘛……”擦肘儿苦笑着说道:“主人,如果不是机儿姑娘提醒我们去注意这些看其来乱成一团的人,竟然真的有成群坐在一块儿的现象,我们怎么会想到这个?又如果不是机儿姑娘要我们去注意他们这些人乱哄哄地是在说些什么,我们只顾四处找我们派里的踪迹,又怎么会考虑到这个?而这些加起来,还必须熟悉我们盗宗这个特殊行事习惯,具有这般的见识才能够推测出我们盗宗不可能会待在这儿……这种能力,事后说来简单,但是在事前可不是我们能够做得到的呢……飞龙听得还是有些弄不懂,于是擦肘儿就又解释道:“就像猜谜一样,当你面对毫无显眼线索,或是线索多得乱七八糟的时候,要想出谜底就得想破了脑袋,而且还不一定想得到。可是等到人家告诉了你答案,你才会恍然大悟,原来也并没那么困难。可是这种情形,你会觉得没有什么是因为别人已经把最清楚的线索拉出来告诉你了,如果真的要你这么地在没有线索中去找线索,那可不是一般的人所作得到的……就像机姑娘方才所指的那些线索,如果她不说,我们岂会想得到?”
擦肘儿的话才说完,飞龙还没有什么反应,机儿已是含笑说道:
“宇宙之内,万事必然跟着万缘,彼此一定有些牵扯,没有什么事会凭空无缘无故就突然发生的,所以不管什么状态,都一定会有些线索的,只是看你心够不够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