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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对臣的恩情可谓山高水深,肃即便鞠躬尽瘁,也难报万一。现皇上下旨召臣回京,臣怎能不旨到即行。对了,刘公公,刚刚听旨意上说,陛下要赐宴‘肃德宫’,不知这宫殿……”
岳肃说出心中疑惑。
刘名果微微一笑,说道:“大人难道忘了,在离京之前,您曾给皇上一个宫殿的设计图,后发内帑修建。皇上的工程,小的们自然要尽心,现在已经落成。皇上让大家伙取名字,结果都未能让皇上满意,那天小的斗胆在皇上面前说这宫殿既是岳少保设计,不如就叫‘肃德宫’,以示皇上对大人的恩典。没想到,皇上听了小的的建议,就立马准奏,将此宫取名为‘肃德宫’。”
“原来是这个来头。”岳肃连忙跪下,冲北磕头,“肃何德何能,得陛下如此器重,终其一生,必效犬马之劳,定不负皇上隆恩。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下跪,铁虬、厉浩荃等一众手下,都连忙跟着再次跪下,大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此倒好,邹佳仁、刘名果等人要是不跪,还显得大不敬了,只得再跟着跪一次,山呼万岁。
大礼之后,岳肃起身,刘名果跟着站起,小声说道:“岳少保可否借一步说话。”
岳肃不明其意,但仍是点头,同刘名果走到一边。随后,就听刘公公小声说道:“大人,听说您拿了国舅爷。”
岳肃点点头,小声道:“没想到公公也知道这事了。”
“我只是刚刚才辕门外听说的,不知大人要如何处置?”刘名果小声说道。
“我已经龙头铡提出,公公若是晚到一步,张国舅便人头落地。”
听了这话,刘名果是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来的及时。小声说道:“皇后刚刚诞下龙子,甚得皇上宠爱,不过小的也了解大人的秉性,执法如山,绝不姑息养奸,看人情面。但铡了国舅,事情闹得太大,眼瞅快要过年,陛下又召大人入京,好好的喜事,要是见血,恐不吉利。小的以为,不如回京时,就将国舅押赴进京,交由陛下处置。这一来,大人威名不坠,又全了皇后的脸面,与皇上的君臣情谊,不知您看如何?”
刘名果的话,也算是苦口婆心,他非阉党中人,自然不会幸灾乐祸,坐视不管。而且,他还存了个心思,那就是自己要想飞黄腾达,必须和岳肃搞好关系。当今朝局形势他看的清楚,魏忠贤与客印月甚得皇上宠信,大权在握,东林的覆灭,是早晚的事,也就那些书呆子看不明白。想与阉党抗衡,唯一之人就是另外一个深受皇上宠信的岳大人,抱住这课大树,起码可保证在风雨之下,屹立不倒。
虽说岳肃执法如山,是个直肠子,但也不缺心眼,刘名果的意思,他当然明白。其实,早在当初杀法觉的时候,他就听了刘公公的劝,没有将客氏与法觉的奸情一并上奏,从而没将乱子闹大。现在刘公公再次劝说,岳肃深感有理,说道:“多谢公公提点,既如此,那就按照公公的意思办,暂且不杀张中信,将他押回京师,交皇上发落。”
“大人英明。”刘名果拱手说道。
确定了不杀张中信的方针,把他带回京师,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那就不是岳肃了。
岳肃再次回到公案后落座,吩咐搬过椅子,请诸位大人坐下。然后大喝一声,让人将张中信提押过来。
张中信现在就似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跪到阶下,一句话都不敢说。
岳肃冷笑一声,喝道:“张中信,你可知罪?”
“小人知罪。求大人开恩,饶过小的一命……”张中信哭求地说道。甚至都不敢自称本国舅了。
“知罪就好。且将你所犯之罪,一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