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们一个囤积大量粮食,有图谋不轨之嫌,是不是和范永斗一样,有心资助辽东呀。只要这么一句话,那些商人哪个不得傻眼,朝廷接着再来一句,你既然不打算卖,那就先借给朝廷吧,省的你拿去资敌,粮食不就到手了。京城这边有大人坐镇,哪个敢造次,至于其他地方么,湖广方面,有我李家,定然也是万事无忧。至于江苏和浙江,那就要看魏国公的了。不过若是直隶和湖广这两个地方办的顺利,魏国公也不好意思不动手吧。如果姐夫认为粮食有可能还不够,我这还有主意找藩王下手。”李元琛一脸微笑地说道。
“藩王怎么下手?”岳肃再次问道。
“这不过是下策,能不用最好不用,但姐夫想用,小弟也挡不住。藩王的土地当初在分封时,那是有数的,可这么多年延绵下来,不少土地都被他们买取,不管是亲王也好,郡王也罢,现有的土地已经差不多有天下土地的一半。这要是在太平时节,也不算什么,粮食够用,藩王想囤集居奇,坐地起价也不可能。可到了灾荒、战luàn的时节,情况就不同了,他们若一心为朝廷着想,按照平时的价格贩卖粮食,又或者是捐出粮食,对我家自然有利。可这些藩王没有一个有这般想法,恨不得粮价涨的越高越好,这样一来,对朝廷就不利了,粮食都囤在他们手里,他们不降价,百姓没有承受不起,天下就会越来越luàn。不过要想打压他们,其实也很容易,藩王一向最怕引朝廷怀疑,除了敛财,就是荒yín酒sè,其他什么也不敢做。好比楚王,就在武昌城内,如果我家的粮食降价,他家的粮食自然就卖不出去,楚王家的田地可不少,而且大多féi沃,粮食当然不会少了,卖不出去,他也不能降价,只能存在家里。这个时候,皇上可派人质问楚王,家里为什么存着这么多粮食不卖,现在紫禁城里的粮食都没你家多,你是不是有不臣之心呀。只这一句话,就能把楚王吓得半死。然后稍微使点手段,炮制一下,最起码能够按照市价,也就是我家贩卖的粮价把粮食收了。姐夫,你觉得如何呀?”李元琛又是一脸的微笑。不过他说的这些,都必须建立在强硬措施的基础上,甚至有些耍无赖的xìng质。
不过岳大人明白,现在这个年景,大明朝病入膏肓,真的到了利益重新分配的时候了。他闭上眼睛,沉思了许久,最后说道:“不必那么麻烦,保住直隶和山西就够了。还有你们湖广自己,一定要保住。”
听了岳肃这话,李元琛眼睛一亮,紧紧地盯着岳肃,看了好久,才说道:“姐夫,元琛低估你了。你这一刀可真狠呀,如果能成功把毒瘤挖出来,大明朝最少还有一百五十年的安稳。”
“元琛呀,你更厉害,连我想什么,你都猜出来了。你的爵位世袭罔替,我答应了,等回到京师,我便进宫为你讨这个赏。还有你说的那个扶持之法,也说给我听听吧。”岳肃说道。
“这个其实更简单,那就是粮食二十税四的制度,一直保持,而我家是商人封爵,世袭罔替,也算是勋贵,勋贵是不用纳税的,他们二十税四,同样的价格,哪个商人能够斗得过我家。把其他米铺都挤黄了,自然就是粮食专贩了。这还不用朝廷出一两银子,何乐而不为呀。”李元琛轻描淡写地说道。
“好,一言为定,这件事我也答应了。”岳肃郑重地说道。
“那就多谢姐夫了。”岳肃现在是什么身份,他说的话,李元琛相信,绝对能够算数。
“不必客气,说实在话,我还要多谢你的提点呢。要不然,我也想不出那个法子来。”岳肃微笑地说道。
“姐夫,你这个法子好是好,可毕竟是兵行险招,一旦有失,不仅大明朝的江山有可能不保,就连你的xìng命也会有可能不保。可我还是相信姐夫的,只要保住山西、直隶、湖广,料想不会有事。但是有一事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