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岳肃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
“岳卿家快快免礼……”不等岳肃跪下,朱慈焴便连忙说道。
“多谢陛下。”
“来人啊,快给岳太保看座。”朱慈焴再次说道。
小太监忙在下手搬了把椅子,也就是在宁德公主的对面。岳肃谢恩坐下,跟着拱手说道:“不知陛下传唤微臣,有何事吩咐。”
朱慈焴不知怎么说,连忙看向母后。张嫣微微一笑,给岳肃介绍道:“岳卿家,这位是宁德公主,先帝的妹妹。”
“臣岳肃参见公主。”岳肃站起身来,冲着宁德公主躬身一礼。
“岳大人,免了吧。”宁德公主淡定地说道。
“多谢公主。”岳肃站直身子。
“卿家快坐。”张嫣跟着说道。
“多谢太后。”岳肃坐会椅子上。跟着他就听张嫣又说道:“岳卿家,今天招你前来,是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不知是什么事?”岳肃说道。
“是这样的,宁德公主的夫家是广恩伯刘家,驸马都尉是广恩伯世子刘有福。刘家在京城之内,有家米铺,听公主讲,今日岳卿家府上的人前往米铺,也不知所为何事,就把米铺给砸了,驸马都尉刘有福前去查看,反遭到府上的人殴打,现在正受伤卧病在床,无法起来。这件事,也不知岳卿是否知道,不过爱卿一向执法如山,一旦果有此事,想来必能大公无私,按朝廷律例论处。”张嫣淡然地说道。岳肃必定身份在这里摆着,不管此事是不是岳肃指使,张嫣都不能明说,提前便给岳肃找了个台阶下,说你岳肃不知此事。然后又表明态度,希望岳肃把打驸马的人交出来,明正典刑。
岳肃在官场打滚这么多年,当然也清楚太后的意思,他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回太后的话,这件事微臣刚刚得到家里人的禀报,家人讲述时,也提到打了驸马爷。打驸马之人的名字叫作厉浩然,现官拜参将,在臣府上听用。太后说,让臣按律论处,臣自然不会苟且。然臣以为,倘臣府上家人所报属实,厉浩然打了驸马,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啊……”一听岳肃说出最后这句话,宁德公主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你岳肃敢于承认是你手下的人打了驸马,但打了驸马怎么还有功了,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别说公主有气,张嫣心中也不仅起火,但她强忍心中怒气,用温和地语气说道:“岳卿,打了驸马,不管事出何因,都是罪该问斩的,怎么还成了有功呢?卿家这话是从何说起呀?”
“太后,事情自然是要从头说起,即日厉浩然的弟弟厉浩荃带人前去买米,去的米铺正好就是驸马爷家的刘记米铺……”岳肃当下将童胄讲述的事情经过,向太后转述一遍。
太后听罢,说道:“岳卿,这事虽说是刘记米铺的伙计寻衅在先,但那厉浩然终究是打了驸马,此案该是谁的责任,该承担什么刑罚,秉公判了就是。厉浩然殴打驸马,依律当斩,哪里又有什么功劳呢?”
“太后既然说此案该是谁的责任,就承担什么刑罚,那样也好……”岳肃说到这里,起身来到书房中央跪下,郑重其事地说道:“还请陛下下旨,诛灭广恩伯刘家满门!”
“什么……”一听岳肃说这话,皇帝当时第一个懵了,不知所措地看向张嫣。
“岳肃!你这是什么意思?”宁德公主“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岳肃大声说道:“岳肃,你毕竟是个当臣子的,虽说你是我皇兄生前委任的托孤大臣,但也没有权利胡作非为吧?”
张嫣心中也是火气,但她强行压住,心平气和地说道:“岳卿,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好说。”
“谢太后。”岳肃也不愿显得太过强势,依言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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