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晨光大开,光华万丈,屋里仍是无细毫动静,待得他们提着一夜未眠疲软的身体强提精神打开房门走进屋里的时候,却发现天飞雨正睁着乌溜溜的眼晴在不停的转呀转呀,不哭也不叫,精神也特好。夫妻俩对视了一眼,看着对方的黑眼圈,都露出了个苦笑。
自那以后,他们便放下了心,让天飞雨夜晚独处。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天飞雨未满月便开口能言,下地能走,更是让两夫妻感到了天飞的非凡脱俗之处,满心欣喜。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除了夜晚睡觉的时候天飞雨是一个人外,其它的时刻都有天奇夫妇无微不至的关怀呵护,令天飞雨满心感动,时常出现了幻觉,以为自己前世的父母都跟着重生了,或许天下间的父母都一样的慈爱、无私。
细心周到、体贴入微就是父母对子女的爱的全释。
除了这份来自双亲的关怀,怜爱外,还有一份来自全镇,浓浓的、真诚的爱护之情,从天飞雨出生的一天,到满月这天,热情的镇民们都纷纷探望,以最真诚的心给予天飞雨最大的祝福,这也令天飞雨感动。
质朴的镇民相当的可爱!
而这一些,并不是天飞雨有能力得到镇民的拥护,这一切都是天家荣赞的光环加在了他的身上,才使得他倍受瞩目,倍受祝福。
他深深的感受到那一份来自于天家的荣誉,深深的体会到纯朴镇民那赤诚的祝福。
那一颗曾因为丧失女友,丧失双亲而感到孤独无助,冰冷迷茫的心,开始被一层层温暖的署光包围着,润养着。一股早己远离他的幸福感,渐渐的由心灵处开始蔓延,直达全身每一个细胞,他感到自己是幸福的,是幸运,他感激现在的父母,感激潜龙镇的镇民,是他们令他从拾温暖,驱赶孤寂。
……
房间里,很静很静,静得让屋外蟋蟀奏响的夜曲成了主要音调。
树稍上的明月,光洁如银,散发着蒙蒙白光。月亮镶嵌在一片漆黑的夜空上,府视着世间百态,任何的举动都逃不过高深莫测的它。
一缕狡洁的月光,悄然从打开的窗户透进屋子里,被窗户栏杆分作四个光圈,不着痕迹落在了地面上,极像四只贼动的眼晴在打量屋内的一切。
一张干净结实并不华丽的木床上,一团被布匹团团包裹的物体,正在细细的蠕动,若不仔细看还真的很难发现其中的变化。
‘唉,真麻烦!’天飞雨躺在床上,无奈的一叹,一双小手非常缓慢的把紧紧裹住身体的布衣轻轻的褪去。
包裹这一层层布衣的人不嫌麻烦,无视轻重,不过,在天飞雨这里,却是非常的麻烦,非常的繁锁沉重。
他可是才一个月大的婴儿,换作其它婴儿莫说要宽衣脱袍了,就连手脚在哪都分不清。
天飞雨庆幸的是他还有一个成年人的思想,虽然还很虚弱的身体限制了他的动作,但他却可以由意识主导,慢慢的、耐心的去实现自己的目的。
比起第一次褪去这繁重的布包缠绕时那种力不从心,心力交瘁的苦闷感,这次己经好多了,没多大一会,他便把紧贴皮肉的布衣撑开了数指的缝隙。
借着缝隙,二条粉嫩得弹指可破的小手艰难的从布包里伸出来,像是一只小鸡从刚刚破裂的蛋壳中慢慢伸展小脚。
嫩滑的小手好不容易伸张出来后,并不作停留,有目的性的抓向布包最外层那条把布包缠绕围拢起来的灰蓝色缎带抓去。
这是一个关健坎,只要把布包外层的缎带解开,那包裹他身体的层层布衣便失去了围拢的拉力,届时,他将能得到最大的空间。
由于布衣包裹得厚厚的,他根本无法目视到缎带的结口在哪里,只能在缎带附近范围内瞎莫索,经过一个月,他己经有相当的经验了,很快便找到了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