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曼陀还没注意,直到伽罗都快出嫁了,般若还是与她错开时间回家。
这就让曼陀有些疑惑,她们姐妹好像只有在自身婚事上有些矛盾,可是在婚前不是已经说开了吗?
这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又别扭上了?
伽罗出嫁这天,曼陀拦住了般若,探究的目光打量着般若许久。
曼陀:“清河郡主家世显赫,独孤家不能动。
除非动手的人是宇文护,否则第一个倒霉的就是独孤家。”
般若点点头赞同了曼陀的话,只是并没有与曼陀多说什么话,沉默蔓延。
曼陀只觉得无趣,她本就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般若既然没话说,她也不想多问。
般若望着曼陀离开的背影,一个人站了很久。
她该恨这个妹妹的,她之前抢了自己看好的成亲对象,现在又抢走了夫君的心。
她从小就心细,宇文护的反常自成亲后就越发明显。
从前不喜欢熏香的人,突然迷恋莲香。
从前不喜欢柔弱女子的人,突然让她每日打扮的或娇艳或飒爽。
这样的穿衣风格…不是她的。
还总喜欢静静凝视她,到底是看看着她?还是透过她看那个满身莲香的女子?
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她心中的猜测进行,她该恨的,可这个人是她的妹妹,而这个妹妹对这一切并不知情。
她也已经怀上了宇文护的孩子……
眼泪毫无预兆的滴落在地,悔之晚矣……
宇文护绝不能称帝,既然她已不可能独孤天下,便让她家成为独孤天下吧!
擦干了眼泪,微微一笑,她又是那个骄傲的独孤般若。
没过多久,太师府就传出清河郡主病重,太师与平妻悉心守护的消息。
郡主娘家人也派了人过去探望,只是郡主的身子到底是没熬过寒冬,早早的去了。
为了府中的安定,宇文护与郡主娘家人商议后空置正妃之位,府中一应事务全部由般若管理。
太师府上下尽归般若掌管,宇文护答应般若,待她生下孩子便亲自为她请封。
般若笑的温和,心中早已对他死心。
有些人,只可远观,距离才会产生美。
朝中如今分成三派,皇帝宇文觉与独孤信带领的老臣一脉,宇文护一脉,还有在暗处的宇文毓一脉。
只是皇帝已经越来越不信任独孤信,毕竟他与宇文护是翁婿,坊间更是传闻宇文护极为喜爱重视般若,难保独孤信会倒向宇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