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来说也是第一回。一切都是如此的新鲜,哪能不开心?她娇笑着遥呼道:
“沈大哥,等等我!”
沈胜衣一声:“好!”放慢了马匹。
白冰迅速策马奔前来,与沈胜衣并骑走在一起,道:“沈大哥,我们这就回去了?”
沈胜衣道:“出来已经将近一个时辰,应该回去的了,否则你爹爹久候不见,可是要担心的。”
白冰道:“爹他现在在赌场之内,准已赌得连自己姓什么也都忘掉了,哪还会担心我们。”
沈胜衣笑道:“他就是赌性大起,如何的兴高采烈,也不会忘掉你的,你可是他最疼的女儿。”
白冰道:“我才不要他疼,整天像看什么似的看着,半步也不许踏出家门,快要闷死了。”
沈胜衣道:“这也是为了你好,像你这样美丽的女孩子,一点心机也没有,到处都得吃亏。”
白冰道:“听你们说江湖上如何如何险恶,才不是,这差不多一个月以来,我见到的人不都很好?”
沈胜衣摇头道:“这是因为在此之前,你见到的都是你爹爹、跟我的朋友。”
白冰盯着沈胜衣,忽然问道:“沈大哥,我真的很美丽?”
沈胜衣一怔,道:“真的。”
白冰道:“没骗我?”
沈胜衣笑道:“人人都是这样说,难道全说谎?”
白冰目不转睛地盯着沈胜衣问道:“我知道他们都说我既美丽又可爱。”
沈胜衣道:“确实如此。”
白冰道:“那么你怎会不喜欢我?”
沈胜衣道:“我没说过。”
“可是我看得出,你只是将我当妹妹一样看待。”
沈胜衣道:“我可是比你年长。”
白冰微嗔道:“我才不要你那样,老气横秋的,跟我爹一般作风,怪讨厌。”
沈胜衣笑笑。白冰幽幽的接道:“沈大哥,你难道还不知道……”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下,她的脸却红了起来。
沈胜衣看在眼内,心头一凛,苦笑道:“我只知道自己实际上太老了。”
“胡说。”
沈胜衣只有苦笑。白冰瞟着他,道:“你有多大难道我还不清楚。”
沈胜衣道:“一个人的心境与年纪不一定一样。”
白冰轻声问道:“什么事令你这样的?”
沈胜衣没有回答,白冰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看着他。
这时候,两骑已到了柳堤尽头。一旁一间小小的茶寮,这时候竟然已开始营业,茶寮的主人已等候在门外。
那是一个老头儿。在他的身旁斜挂着一盏灯笼,灯光昏黄,这时候看来是那么暗淡。
他不待沈胜衣、白冰走近,已自迎前。
沈胜衣皱眉道:“这并非喝茶的时候,他应该知道的。”
白冰也觉得奇怪,目光一落,忽然道:“你看他手里拿着什么?”
“是一支梅花,”沈胜衣沉吟道:“难道他不是前来招呼我们进去喝茶?”
说话间,那个老头儿已走到他们的身前,笑着打了一个招呼道:“两位好,我姓焦,人家都叫我焦老头,是这间茶寮的主人。”
白冰道:“老伯伯,现在我看没有人要喝茶的。”
焦老头点头道:“我也不是请两位进去喝茶。”
沈胜衣道:“那么老人家到底又有何贵干?”
焦老头摇手道:“公子言重。这位一定是沈公子的了。”
沈胜衣道:“老人家认识我?”
焦老头道:“不认识,只是那个客人说沈公子与白姑娘很快就会走经这里。”
白冰道:“我们就是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