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一分钱也得不到,甚至因偷马的缘故被绞死。”
附近五六个盐场镇居民在忙碌,因此艾莉亚知道不能动手杀人。相反,她不得
不咬紧嘴唇,任由对方欺负。她得到一枚银币,当索要马鞍、笼头和毯子的费用时,
女人朝她大笑。
她绝不敢欺负猎狗,她一边想,一边沿长长的路走回码头。跟骑马时相比,距
离似乎增加了好几里。
紫色划桨商船仍在那儿。如果在被人欺负时船已起航,那就真无法忍受了。她
来到船边,一桶蜜酒正被推着滚上跳板。她试图跟上去,甲板上一名水手朝她大喊,
用的是听不懂的语言。“我要见船长。”艾莉亚告诉他,结果对方喊得更响。喧哗声引
起了一个灰发人的注意。他是个矮胖子,穿一件紫羊毛布外套,会讲通用语。“我是
船长,”他说,“想干什么?快点讲,孩子,我们赶潮水。”
“我想去北方,去长城。瞧,我可以付钱。”她把钱袋交给他,“守夜人在海边有个
城堡。”
“东海望。”船长将那枚银币倒在掌心,皱起眉头,“只有这些?”
这不够,艾莉亚心里明白。她可以从他脸上看出来。“我不住舱房什么的,”她
说,“睡在下面货舱就好,或者……”
“把她当船妓带上,”一名路过的桨手说,他肩扛一捆羊毛布,“她可以跟我睡。”
“小心你的舌头。”船长呵斥。
“我可以干活,”艾莉亚说,“擦洗甲板什么的——我在城堡里擦过楼梯。或者我
可以划……”
“不,”他说,“你力气不够。”他将银币还给她。“即使你行,也没用,孩子。我们不
去北方,那里只有冰雪、战争和海盗。来时绕行蟹爪半岛,看到十几艘里斯海盗船正
往北去,可不希望再碰到他们。我们从这儿返航回家,我建议你也回家。”
我没有家,艾莉亚心想,没有族群,连马都没有了。
当船长转身离开时,她问:“这是什么船,大人?”
他顿了顿,朝她厌倦地微笑,“这是三桅船‘泰坦之女’号,来自自由贸易城邦布
拉佛斯。”
“等等,”艾莉亚突然说,“我有别的。”她将它塞在内衣里,以保安全,因此得从
很深的地方掏出来。看她急切的模样,桨手们哄然大笑,船长则显然很不耐烦。“多一枚银币也没区别,孩子。”他最后说。
“那不是银币,’她的手f勖陋U了它,“朗哟。给。’她将臼留咖长掌/乙,g口是贾昆·赫0口尔的黑色/j嵌币,上面的人像已磨得没了形体。它也许毫无价值,但……
船长将它翻个面,惊讶地看着,又将视线转向她。“这……怎么会……?”
贾昆说还要讲那句话。于是艾莉亚将手臂抱在胸前。“valar morghulis.,,她大声念出来,仿佛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Valar dohaeris.”船长回应,两根手指触摸眉毛。“你会有一间舱房。”
山姆威尔
“他吸得比我的孩子猛。”吉莉将婴儿抱在乳头边,抚摸脑袋。
— “他饿了,”金发女子瓦迩说,黑衣弟兄们称她为野人公主,“以前靠山羊奶过
活,外加盲眼学士的药水。”
这男孩跟吉莉的儿子一样,还没有名字。这是野人的风俗,即使是曼斯·雷德的
儿子,不到第三年也不给取名,弟兄们则叫他“小王子”和“战场降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