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送到我家,我还得把你送回来,我们今天就别想睡了。”
冯英停下,抬起下巴看着他,笑着说:“那就这么走一夜吧。”
姜彻说:“你爸妈要心疼的。”
冯英问:“你就不心疼吗?”
姜彻失笑,把她颊边的发撩至耳后,说:“你是陪我走一夜,我干嘛心疼?”
冯英脸上一红,败下阵来,说:“阿彻,你平时挺老实,有时候说话,就跟流氓似的。”
姜彻并未意识到这个,想了想说:“我说话不过脑子,要是你不喜欢,就直接说出来。”
冯英歪头,挑起眼角看他,说:“你猜我喜欢吗?”
晚风有些凉,姜彻打了个寒噤,并不答话,说:“明天再猜,有点冷,你快上去吧,还穿着拖鞋。”
冯英说好,又磨蹭了一会儿才上楼。
姜彻猜她想要一个告别吻,却不好意思主动,但他觉得站在街边不好,只装作不知。见她上去了,便转身回家。
遥遥就能看到房间的灯光。
已经是十一点了。程锐出事期间,夜里睡不安稳,白日里精神不好,被姜彻强行管着改了生物钟,这时候应当睡了。姜彻看着那灯,顿觉心慌,害怕他又出事,三步两步跨上楼梯,开门进去。
屋里很安静。
程锐坐在床上看电视,电视机的光映在他脸上,时明时暗。
姜彻松了口气,放下东西,问:“怎么不把声音开大点?”
程锐不说话,抱膝坐着,专心致志盯着电视屏幕。那是一部动画片,倒霉的猫咪和永远捉不到的老鼠,猫咪因为抓不到老鼠,被新来的猫赶出家门,老鼠帮它一起回到家里。流畅的音乐很好听。
程锐专注的姿态看起来孤独又落寞。
姜彻摸摸他头发,说:“多大的人了。”
程锐仍是不动。
姜彻感到不对劲,俯身看他脸色,才发现程锐死死咬着嘴唇,紧握成拳的两只手也微微发抖。姜彻想掰开它们,又不敢太使劲,安抚道:“出什么事了?程锐?听话,松开,牙也松开,别咬,听话。”
程锐双手发凉,他越是掰,人越是抖得厉害。
姜彻慌了,除了掰他手,也不知该怎么做,不容易弄开了,抬头一看,臭小子把嘴唇咬烂了,血珠不停冒出来。
“小锐,小锐,听话,”姜彻轻轻拍他脸颊,要他放松,“松开,来,松开。”
程锐瞪大眼睛看着他,慢慢松开牙齿。
姜彻松了口气,想去拿药箱来给他抹点什么——知道程锐会伤害自己,林柏月给了他不少药——他刚一起身,便被抱住了。
“小锐?”
程锐紧紧抱着他,脸埋在他颈间,开口道:“哥。”
会说话就好。姜彻轻抚他后背,说:“没事了,没事,怎么了?”
嘴边是姜彻颈间光滑的皮肤,有些许汗水。味道一定会很好,程锐这样想着,张嘴死死咬了上去。
姜彻疼得一个激灵,忍住了,克制道:“怎么了?”
嘴边的身体肌肉僵硬,脊背陡然挺直,程锐听到他喉间因忍耐而发出的吞咽声,感到再度兴奋起来。
好想……
背后是姜彻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脊背,温柔之至。
羽毛一样。
程锐回过神来,瞬间松口,推开他,一脸震惊。
“小锐?”
程锐盯着他颈间的牙印,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咬破。他擦擦嘴,低下头说:“对不起。”
“怎么了?”
程锐默然。电视机里猫咪终于回家,音乐响起,动画片结束,换成了广告。程锐不敢看他,小声说:“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