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兄台,要不是昨天晚上二位慨伸援手,我当必死无疑,他们杀了我,决不会放过春花,一旦春花落回他们手中,日子就不啻是人间地狱了……”
南宫羽眨眨眼,道:
“有件事,我觉得奇怪,不知是否问得?”
冯德恩忙道:
“兄台请说。”
“冯兄,你不是‘鬼王旗’的伙计么?‘鬼王旗’向来是兵强马壮,高手如云,属于实力派的组合,而你身为‘独堂’‘巡检’,并非不起作用的小角色,当你陷入如此困境,‘鬼王旗’因何毫无反应?”
点点头,冯德恩苦笑道:
“问得有理,但兄台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和春花的事,以及与‘猿峡三枭’之间的争纷,一直都瞒着堂口,从未向回传报过……”
南宫羽迷惑的道:
“这是为了什么?眼瞅着那三个凶煞就要你的命了,你怎的不回去告援求帮?”
冯德恩沉重的道:
“不是我不想回去请援,实是‘鬼王旗’早有规矩--举凡涉及私人纠纷,尤其是男女间事,一律不得牵扯组合,更不准运用组合的公力;之所以订下这个规矩,主要是为了避免许多无谓的麻烦,并维护堂口的清誉,倒不是针对某人而来,问题是有了这个限制,我也就不好开口求帮了……”
南宫羽道:
“话虽这么说,你个人私下里总该有个三朋两友吧?怎不请他们帮帮忙?”
冯德恩叹喟的道:
“好友同侪当然有,可是为了女人的事,未免难以启齿,再说,我也不会想到‘猿峡三枭’昨晚上会对我下辣手,我原以为这些银子迟早能打发他们!”
南宫羽摇头道:
“你看不出来,这都是些豺狼虎豹?你不能满足他们的需索,他们就会琢磨你的老命了,事情要谈得拢,不早就谈拢啦?”
冯德恩赧然道:
“老实说,我原先以为他们不敢向我下手,这里好歹还是‘鬼王旗’的地盘,却没料到他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肆无忌惮……”
南宫羽的表情似笑非笑:
“有些人,是不吃这一套的,而有些人,偏又迷信这一套,冯兄,地盘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呀!”
冯德恩感触良深的道:
“现在我算明白了,堂口的威望与概括的势力范围,并不是绝对有效的护身符,主要还得靠自己,靠一点运气……”
南宫羽道:
“你运气已经很不错了,不但保住一条性命,更保住你同春花的永世姻缘,要说倒霉的‘猿峡三枭’,真个赔了夫人又折兵,二十万两银子拿不着一文之外,还须垫上两副棺材!”
冯德恩恳切的道:
“我是全亏了两位--”
说到这里,他又讪讪的道:
“看我这脑筋,折腾到如今,竟尚不曾请教过二位恩公的高姓大名?”
南宫羽神情有些诡异的道:
“你真想知道?”
冯德恩迷惘的道:
“二位对我,有续命再生之德,宏恩至此,岂有不想知悉恩人名姓之理?”
南宫羽笑道:
“我是怕告诉你之后,会吓你一跳,”
冯德恩赔笑道:
“兄台说笑了,冯某虽然不才,这点定力还有!”
回头望了望毒魄,南宫羽见毒魄没有表示什么,始作轻描淡写的道:
“我叫南宫羽,我那位伙计,是毒魄。”
说是有点“定力”,“定力”未免不足,看得出冯德恩正在尽量控制自己情绪上的反应,但他却控制不住面颊肌肉的颤动,及双瞳中惊愕怔忡的复杂神色,一时间,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