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习惯了一样,听着她的心跳,她睡得更安稳了,脸上,是化也化不开的笑意。
天放大白,那三只脚的狗在汪汪叫着,控诉主人的不负责。
妩音擦擦眼坐起,床上只有她,身上披着二张被子,怪不得有些热,裴奉飞呢?
有些焦急,门一推开,就看见他满脸的神采飞扬,手里捧着碗热粥:“醒了啊,我热了粥。”
她失笑:“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就没有吵醒你了。”
谁会相信,这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将军还会做早饭呢?她理理容妆:“要是有人知道,一定会以为我是河东母狮。”
“吃过饭后,我带你去后山打猎,多的是野兔和鸟。”她瘦了好多,幸好病好了,得让她吃些好吃的,将她以前的好气色补回来。
打猎,在皇家是常见之事,可惜的是,她只能是陪伴,只能远观,或去给主人捡猎物,往往看到那垂死挣扎的动物,可怜兮兮的眼神,她都心在痛,做宫女,就只能无奈,只怪命运,它们注定会被射到。
裴奉飞一敲脑袋:“怎么忘了,妩音必定不喜欢打猎的,饿得不得了,也将兔子放跑,这样吧,看看我们运气好不好,能不能猎些狼啊,狐狸之类的来,一来呢?为民除害,二来,可以丰盛菜桌。”
“打猎还得讲究这些啊,倒不如,看看有没有老虎之类的。”好细腻的心,连濑口水都准备好了,打从一开始见他,就觉得他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对事情的认真,真的能从头到脚让人伪装不了。
“老虎?”他的眼一亮,摩拳擦掌:“倒是好,不过这么多年了,估计这里什么也不会有了。”
人善天也不一定会善待之,只是,能对得起自已的良心,她想,她是一个感情比较薄的人,不然怎么会放下毁国的仇恨,喜欢上他呢。
物产丰饶的阿萝山,满山遍野都是叫不出名的花草,他很兴奋,像是回到了日夜想念的地方,不断地向她解释着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剑一般尖的禾叶,沉绽绽的黄金谷子,以及那高高大大的桑叶,乌黑酸甜的桑椹,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她喜欢这里的与世无争,喜欢这里的安宁。
她喜欢聆听他说着有趣的事儿,她发现,他是一个很博学的人,山上的东西,他一认就出来了,这是能止血的,那是能生肌的,几乎,都和伤连在一块,他的生命里,就是不停的受伤,所以,要学会能自已治疗自已,在最险峻的条件下,仍能生存下来。
坐在草地上,满满一竹篮是丰收的物品,他在这里生存,简直是如鱼得水一般。
他在吊鱼,可是,并没有耐心,手都发抖了,依然是一条鱼也没有上勾。
她忍不住笑:“有那么难吗?”
“估计是没有鱼。”有些不承认自已的丢脸。
她走过去:“我来试试。”她接过他的钓竿,让他握得热热的。“钓鱼要心静。”都让他吓走了。
他脸上有些红,有些别扭:“估计是没有鱼。”
“嘘。”她轻叫:“有鱼上勾了。”
在裴奉飞的不置信注视下,勾子动了几下,等到时机差不多,她用力地提,却差不起来。
“是大鱼。”他兴奋地叫着,从后面抱住她,手用力的一拉。
好大的一尾鱼啊,怪不得她拉不起呢?在阳光下,灰色的鱼身着水珠的光芒。
她也兴奋起来:“好大的鱼啊。”
他用力一甩,将鱼甩上草地上,她的发让风吹在他的脸上,有些痒,有些不知如何,淡淡的香气,浸透他的五脏六腑。
妩音一回头,正要取笑他,他却吻住了她的脸,让她呆住,灼热的吻在颊上,耳边是他轻轻地声音:“让你看着,所以,我心神不宁,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