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唇,垂着头,认错态度非常良好。
皇太后挥手示意钟嬷嬷他们都退下,等到屋里只有她们三人之时才对素皑道:“这回的事怎么着也要压下去,你平素行事过于张扬,想也是得罪了什么人,趁机在中伤你。哀家不想去查,查也只能暗地里查。所以这回,恐怕你要受些委屈,就让这场风波慢慢过去吧。等来年开春后,哀家和你皇阿玛商议妥当了,就为你择个额驸。等你嫁了人,这事儿也就该平息了。这段时间你就待在宫里,别再到处乱跑,省的又被人逮住什么话柄,多生事端!”
素皑默默地点点头,回道:“谨遵皇玛麽教诲,素皑会记住的。”
皇太后看了她两眼,满意地点点头,走之前,语重心长道:“丫头啊,哀家也是为了你好!”
“素皑知道。”素皑面容平和,并无不满,乖顺地回道。
皇太后走后,素皑瘫坐在椅子上,舒了口气。皇太后说她不会去查,终于让素皑放心了,万一皇太后去查,查到最后放谣言的人,那她岂不是前功尽弃?
傍晚,素皑在院中摆好茶具,特意迎出门外,看着天边的余光,觉得气温正好。不是特别冷。她把狐裘脱下拿在手里,靠着侧门,像是在等良人归来。
康熙面色疲惫,眼神也很累,走得很快。可他远远就看见迎出门来素皑,她闭着双目,轻轻靠在门上,陶瓷一般白皙的皮肤在夕阳的余光中泛着微微的金色,红唇微张,睫毛长长地搭下,像一把扇子,嘴角还有一抹熟悉的甜笑,悠然自得,平和温柔。
康熙挥退身后的梁九功,驻足在离素皑一米远的地方,静静地望着她……
如果这时候有人过来,一定会以为前方是一副画。一身耀眼明黄的帝王痴痴地凝望着眼前的女子,余晖洒满了他周围,身旁还有一些没来得及化的白雪……他嘴角带笑,自然地垂手而立,高大英俊,却出乎意料地温柔。而他凝视的人,同样一身鹅黄的旗装,同色狐裘被她松松地拿在手里,侧身轻靠门上,笑容甜蜜,神情轻松,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康熙轻轻走过去,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氅,罩在素皑身上,把她从头到尾裹起来,然后打横一抱……
素皑终于支撑不住,窝在他怀里笑起来,睁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坏笑得更加明显。
康熙抱着她,大踏步地走回他们的躺椅,也不准备放她下来,俯身下去吻她……素皑闭着眼睛,享受他轻柔的吻。
冬日暖阳渐渐落山,俩人被温暖的狐裘包裹着,素皑第一次偷了一下懒,没有煮茶,而是躺在康熙怀里,静静地看太阳消失。
康熙把狐裘给素皑紧了紧,把她盘好的长发拆了,在手中慢慢把玩,轻轻地说:“很快,就会过去的……”
素皑点头,靠他又紧了些,手环上他的腰,闭眼说:“我知道。事情了结之前我不会出去的,不会让人有伤我的机会,你要放心。”
康熙说得没错,第二天早朝要结束时,就有人公然提出这件事。朝臣们顿时连大气都不出了,纷纷偷觑着皇上的脸色,装闷嘴葫芦。
提出这件事的人叫杨坚,乃是钦天监的二把手,执掌“中”的的五官正之一。此人为人坚毅,沉默寡言,在南怀仁的手下,却能与那个挑剔的洋老头相得益彰,实在让朝中众人有些不解。
杨坚本是籍籍无名的人,但今日却一鸣惊人。这还不算,他接下来的话才是让众一二品大员侧目。
杨坚的意思很简单,如今宫内宫外谣言四起,皆言的是前几日老城点将台被劈之事,如今看来,矛头直指四公主。但是,四公主之能是大家目有所见的,诛杀噶尔丹时更是让众八旗将士佩服不已。多年以来,所提所行之事为国为民皆有好处,实在不应该妄言她之过。若说天降惩处皆因四公主而起,那不是说噶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