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儿沿着她散下的头发一路蜿蜒而下,看得李驭入迷,蔚儿时而婉约、时而娇瞠,有着南方女子的温柔,也有着北方女子的直率,走遍大江南北,还有什么样的人能让自己如此动心?
他轻轻捻起蔚儿发丝,看着水珠滑落,蔚儿肤如凝脂,领如蝤蝽,水翦双眸转眼秋波,看得他心神不定。
“蔚儿……”他轻揉着她的肩窝,然后吻下。
蔚儿低下螓首,埋在他胸膛里,不知是不是水汽的温度,三郎的胸膛如火烫。
温热的水沿着竹管滴滴滑落,别致的浴堂内,两人执手耳语,情致缠绵。
“三郎,听小蛮说,我还没嫁过来时,你到北方找过我。”
“是啊!当时恨不得早点告诉你这好消息。”他舀起一瓢水往她柔肩上倒下。
“没想到却听到一个谋杀亲夫的诡计,是吗?”蔚儿笑吟吟地说道,轻轻转了个身,倚靠在他胸怀。
李驭下颚抵着她的螓首,双臂环着她道:“早说了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哪派得上用场。”
怀中的蔚儿低颦浅笑:“是你误人子弟,我的天资哪那么差。”
“好、好,不然不教你功夫,教点别的。”
“教什么?”
“你等会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只听见蔚儿低瞠了一声,他的三郎在她的颈、她的背点点吻下。
偌大的木桶溅出水花,蔚儿躲无可躲,被李驭狠狠逼到一角,他的气息混着弥漫的热气,一遍遍在她颈背上蔓延。
若说沙场上他克敌无数,那么蔚儿便是唯一征服他的人,此刻他内心有如千军万马,爱蔚儿的心没人能阻挡。
数日后,皇宫殿内,李世民等着李驭晋见。
三郎,要不是我传你来,我看你真的不打算再进宫了。“
“皇上,臣任务已了,这几日在家休养,还望您未见怪。”
“在家休养我怎会怪你,只是你建了功,陵功宴上不见你,也没机会赏你什么。”
“臣不求什么。”李驭想了想,“只希望突噘俘虏中,皇上放了一个人。”
“喔?是谁?”李世民有些好奇。
“一名突厥首领,名叫伊罗及。”李驭说着:“当日若无此人,臣现在恐怕无法站在这和您说话了。”
“当真?好,既然你开口,就依你。”
“谢皇上。”李驭拱手称谢,准备离去。李世民却唤住了他。
“等等,我今天找你来,另有要事。”
李驭停住了脚步,只见李世民缓缓踱步,若有所思。
“三郎,颉利可汗现已投降,我在他那问到很多事情。”他停住了脚步,站在李驭身前,李驭抬眼与他相望,听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着:“阿史那公主,的确是他派来的内好。”
李驭早已从他的眼神中,猜测到他要说什么,他沉着地应着:“皇上,这事您之前就提过了,不过蔚儿从没有做过对不起李家或我朝之事,臣也向您保证过。”
“是吗?”不料李世民开始绕着他打转,“那么……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我……”
李驭没有想到,这件事李世民竟然知道。
当日刻意封锁的消息,连李府都没人知晓,没想到皇宫大内中,竟会有消息。
李驭看着眼前的李世民,有些震惊,他此刻知道,李府里应该早已安排好宫内的人,他能了解能以二皇子身分当上皇帝的李世民,绝对有别人所不及的心思与能力。
“三郎,你在想什么?”李世民仍看着他。“想我怎么如此算计你,是吗?”
“臣不敢。”
“其实我很怀念在秦王府的日子,”李世民仍是二皇子时,受封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