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闻言,心中大喜,不过神色依旧,田丰这一番话,算是彻底将颜良得罪了,本来想到以往二人曾在幽州并肩作战,会有什么紧密的联系,看来是多虑了,看向田丰的眼神亦是出奇的和善,以往见到这家伙总是忍不住想要上去踹一脚的冲动也消失不见。
沮授面色发苦,袁绍方才的意思摆明是想让帐内的将领谋士为颜良求情,而后顺势放了颜良,但田丰这么一闹,不仅得罪了颜良,更是得罪了袁绍,两头都没有做成好人,田丰的性格,沮授曾多次说道,没有丝毫的效果,不过颜良的罪过,足以斩杀,军法无情,不能因为一人而耽搁。
袁绍冷声道:“如此说来,颜良作战不利,按罪该当如何?”
“当斩!”田丰不顾沮授在身后的小动作,斩钉截铁的说道。
颜良叩首道:“田大人之言在理,卑职战败,理当如此,只是以后不能常伴主公左右,望主公能够早日中兴汉室。”
袁绍的心脏悸动了一下,颜良是最初跟随他的将领,多年来,颜良在军中一直是尽心尽力,难道仅仅因为战败一次就斩杀吗,袁绍不甘。
“诸位以为如何呢?”袁绍将目光投向帐内的众人。
刚正不阿的人始终是少的,武将自然是心向颜良,谋士也明白袁绍的意思,纷纷出言为颜良求情。
见处罚不了了之,田丰拂袖而去。
沮授追上田丰道:“元皓,你也知道主公的意思,为什么要出言悖逆呢?”
“军令不行,谈何打仗,难道连你也不知道军令如山倒!”田丰厉声道。
面对田丰,沮授第一次感觉有些畏惧,这是一个刚正不阿,为了原则,甘愿牺牲一切的谋士,值得任何人的尊敬“但。。。。。。”
“不用劝我了,只是可叹十万大军,不得其主!”田丰眼眶之中隐约可见浑浊的眼泪在滚动。
沮授心中大惊,田丰这一番话若是落到了袁绍的耳中,定然会带来灾难,多年的相处,沮授等人也明白了袁绍的性格,说难听点就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沮授也理解他,家门乃是四世三公,不得不做出一番姿态出来,让天下的有识之士能够投靠。
“元皓,切勿胡言乱语,传到主公耳中。。。。。。”沮授劝道。
田丰摆手道:“即使不传到主公耳中,经过今日之事,你认为主公会对我没有怨言吗?”
“军令如山,军令如山啊!”田丰摇头不断低吟着这句话,转身离去,在夕阳下,身影变的格外落寞。
“主公,田丰之举乃是大不敬,当问罪。”许攸趁机上前道。
袁绍的脸色不断变换,始终没有下定决心,田丰为人刚正,通过这件事情,也能看出来,真要因为这件事将田丰下狱,麾下的谋士该怎么想,袁绍虽然对田丰颇有微词,还没有到真正翻脸的地步,名士总是有一些脾气的。
“无妨,无妨,元皓为人正直。”袁绍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内心都在轻轻颤抖,双手亦是不自觉的紧握。
“主公英明。”许攸见事情不可为,丝毫没有垂丧,反而吹捧了袁绍一下。
“嗯,幽州战事刻不容缓。”袁绍道。
维兰在代郡取得大胜,两万冀州军仅仅返回了一千余人,幽州军上下无不惊喜莫名,不过对维兰的封赏却成了很大的问题,按说这样的功劳,就是连升三级也不足为过,此时维兰不过是中郎将而已。
“阎大人,维兰是乌桓人,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封赏维兰之事一定慎重,不能让乌桓人因此而尾大不掉。”幕僚劝谏道,他恨不得让阎柔立即让阎柔下令使维兰返回。
阎柔不以为意的说道:“为何当初让维兰镇守代郡的时候你们不说这一番话呢。”
幕僚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