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拭去了眼泪,自己补了些胭脂,喜滋滋的拉着至尊玉的手。
“师妹,你真可称为世上最美的新娘,给妹夫脸上添光许多。”李莫愁轻笑着道,脸庞透着柔和。她似是变了个人,对小龙女真的如姊姊般。
洪凌波见师傅如此,便接口道:“师伯,你真的是极美,就连师侄也被你迷住啦。”她说完这话,见李莫愁没有瞪她,便松下口气来。
“是么?”小龙女不由欣喜万分,她见两女夸赞,只道自己给至尊玉长脸了。她心中开心,又望向至尊玉,想听他的话儿。
“在我眼中,心中,你永远都是最美的。”至尊玉很是适时的开口,安下了小龙女的心儿。他轻笑着道:“你打扮好啦,咱们这便拜堂罢。”
小龙女却俏皮一笑,微微摇头:“才不,你可不像个新郎。”她不由的来到箱子前,将箱子中的杂碎之物纷纷倒在石台上。
她扫视一眼,有些无奈:“可惜箱中没新郎的衣冠,你只好委屈一下了。”小龙女便拿出一朵金花,插在他的头发上。至尊玉笑道:“不错,有了这就有点像了。”
李莫愁突地上前一步,翻开箱子底层,只见一叠信札,用一根大红丝带缚着,丝带已然褪色,信封也已转成深黄。
她拿了起来,道:“这里有些信。”说着,她便解开丝带,见封皮上写的是“专陈林朝英女史亲启”,左下角署的是一个「吉吉」字。底下二十余封,每封都是一样。
李莫愁知道王重阳出家之前名叫“王「吉吉」”,笑道:“这是王重阳写给祖师婆婆的情书,咱们能看么?”小龙女自幼对祖师婆婆敬若神明,本欲道:“不可。”可此时却鬼使神差的露出顽童的笑容:“那,便看看罢,不碍事的。”…;
见小龙女如此,李莫愁也便不再犹疑,拿起第一封信,抽出一看,念道:“英妹如见:前日我师与鞑子于恶波冈交锋,中伏小败,折兵四百……”一路读下去,均是义军和金兵交战的军情。她连读几封,信中说的都是兵鼓金革之事,没一句涉及儿女私情。
小龙女不由叹道:“这位重阳祖师固然是男儿汉大丈夫,一心只以军国为重,但寡情如此,无怪令祖师婆婆心冷了。”至尊玉却道:“不!龙女,事实正好相反,我认为祖师婆婆收到这些信时,该是很欢喜的。”
李莫愁三女皆是奇道:“你怎知道?”至尊玉轻笑着:“我自然不知,只是将心比心来按照常理推测。你没见每一封信中所述军情,俱是十分的艰难紧急,可王重阳在如此窘困之境,依旧不忘给祖师婆婆写信,你们说,这是不是心中对她记挂万分?”
三女一怔,皆是目露异色,叹服点头:“不错,果真如此。”李莫愁便又拿起一封。那信中所述,更是危急,王重阳所率义军因寡不敌众,连遭挫败,似乎再也难以支撑,信末询问林朝英的伤势,虽只寥寥数语,却是关切殊殷。
尽管由这信中可见王重阳如何思念林朝英,可读着终归心中憋闷。四人脸色皆是不愉,李莫愁又读一封,其中满是悲愤的话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