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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1 / 5)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马文才也跟着一笑。自打彼此认识,还是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微笑。这两人习惯性的微笑,一个是冷漠的冷笑,一个是嘲讽的冷笑。只是,这笑容只入了彼此的眼,别人都没瞧见分毫,只当这两人去后山一趟是魔怔了。

翌日,王世玉还未起床,便被青昭叫醒了。

而众学子刚刚起床,洗漱穿衣的时候,便看到山长和其幺女来了宿舍。

此刻,马文才也堪堪醒来,只披着一件中衣,而一边睡在长椅上的王蓝田早就起来,离的马文才远远的,唯恐被马文才看不爽再踹上几脚。

王世玉和青昭的到来,让两个人都是一愣。马文才看了青昭一眼,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红色,依旧不忘礼数,对王世玉行礼道:“山长。请恕学生失礼,待学生穿戴整齐,再来拜见。”

王世玉点点头,与青昭退到门外。

难得看到马文才也会有害羞的时候。

他很快再来开门,已经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衫,头发也草草束好。

“山长,不知来学生宿舍有何事?”

王世玉显然被人从床上喊醒有些郁闷,可对方终究是自己疼爱的女儿,一时无可奈何地道:“我听小蕙说,前天夜里有人盗用你的箭,意图射伤祝英台?”

马文才一愣,下意识地看着青昭,不知该如何回答。

青昭清咳了一声,道:“爹,当晚射箭之人所站的位置前些日子摆了一盆山茶,今天挪走的时候还落了一地的红泥。如果站在那个位置射箭,衣服和鞋子上一定会沾上红泥。我已经问过浣衣舍的陈姨,送去浣洗的衣物中不曾有沾了红泥的。所以,若是谁的衣物或者鞋底沾了红泥,一定还不曾换洗。而此人也定是窃箭之人,同样也是刻意伤害同窗之人。”

“青昭……青姑娘,你说什么呢?不就是红泥,说不定是去后山的时候沾上的。”王蓝田第一个执怀疑态度。青昭冷笑:“我若是无凭无据岂能胡说八道。尼山土壤贫瘠,少有红土,何况,种山茶花的红泥是我亲自入药调和过的。我一闻便能知晓是不是那山茶的红泥。我给山茶加红泥的时间正好是谢先生来的那一天,客舍那一块的高地,寻常不会有人去,如今只隔了短短两日,一看衣物便能知道究竟。”

王蓝田的脸色这才变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完整的话。

此刻,围在外面看热闹的学子很多,祝英台和梁山伯他们也在。一听青昭这么说,祝英台是第一个冲到马文才房内找证据的人。果然在他们的床边发现了一双沾了红泥的鞋子,祝英台对马文才道:“果然是你!”

马文才黑着脸,喝道:“祝英台,那是王蓝田的鞋子!”

众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王蓝田的身上。王蓝田恼羞成怒,也不管山长在不在,大声道:“是我的鞋子又怎么样?!凭什么你说一句话别人就要信你,你和马文才的关系谁不知道?你自然帮着相好的说话!”

“王蓝田,这里是书院,不是市井之地。你是儒生,不是市井泼妇。”王世玉拉下脸,很是不悦。他小女的性子他岂能不知道?王蓝田毁人清誉,实在过分。

王蓝田虽然闭了嘴,却嘲讽地笑着,显然是说山长包庇自己的女儿。

这时,马文才冷声对众人道:“我马文才岂是宵小之辈?!何况,我与青姑娘,男未婚,女未嫁,纵使心生爱慕,又有何妨?!若我有对青姑娘做出一丝不规矩的动作,我马文才自然会负责,轮不到外人置喙!尔等非白丁文盲,书院三载本该勤奋学习,如今,捕风捉影,毁人清誉,岂是大丈夫所为?!”他又向青昭作揖,道:“青姑娘当日治好文才之父的大恩大德,文才永记在心,本是对青姑娘一片赤忱之心,如今却遭小人造谣,让青姑娘不堪其扰,文才实在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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