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行径了大半个月,两人才到了晋州西南部的连城,也正是崆峒派总部所在的城池。
至于那由崆峒派掌门所派出的接应队伍,由于已经被敌人盯上,且一直处于被拖延骚扰的状态下,在梁全河看来甚至不如跟着夏洛潼奔驰在旷野里安全,便也不再管他们,让他们顺着既定的路线继续往越州的方向摸索,正好也能迷惑敌人的视听。
当夏洛潼和梁全河抵达连城城外时,距离他们离开丘城已经过了近二十天时间,若是正常从丘城出发走官道到连城,快马加鞭也仅需要十余天,他们俩却多用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夏洛潼看来,这么长的时间,对方一定已经放弃了在沿途城镇的埋伏,全部汇聚到了连城,因为二十天的时间无论如何也该到了,反正他们俩的最终目的地都在连城。因而,这从城门外一直到城内崆峒派总部的路程,才是这次任务最为危险的一段路。
经过这么多天的准备时间,想来对方定然已经做足了准备,既然城内不能用人海战,那必然是请了不少高手前来对付夏洛潼,只要夏洛潼被拖住,梁全河就很危险了,因此为了能够顺利到达崆峒派总部,只能对梁全河做一番伪装了。
早在连城外的一座较为偏僻的小村子里,梁全河就把自己做了一番伪装,穿上了洗得青白的农装,略有污泥的草编鞋,头发剃短,用一根普通的小布绳扎起,抹上一些烟灰,裸露的皮肤上薄薄得涂抹了一层略带棕色的水粉。
待伪装完毕,一个贫苦的农民形象便出现了,再拉上一车的柴禾,怎么也看不出原先那副梁管事的轩昂模样。虽说认识的人略一细看还是能看的出来,但在这寻人大多仅凭一副粗略的肖像画的时代,不熟悉的人是很难再认出他来。
伪装完毕,夏洛潼便让梁全河一人拉着车上了官道,告诉他自己会隐藏在他周围后,便没了踪影。梁全河自是信了夏洛潼的话,独自趁着蒙蒙天明之色拉车往连城而去。
至于夏洛潼,在离开梁全河身边后,便在紧致的夜行衣外套上了普通的武林女子装扮,摘掉了面具,舀出胭脂水粉掩盖了自己的三成容貌,虽然仍旧靓丽,却不那么扎眼了。
一切准备妥当,夏洛潼便远远的吊在梁全河身后,随着清晨的人流走向连城城门。
连城虽不似州府晋林城那般繁华,却也是个中大型城镇,每日的人流也不再少数,清晨的人流最大,多是入城的客商旅人与农民菜贩,城门守卫一打开城门,便迎来了长龙般的入城人流。
城门口附近的早点摊里,已然坐了大半个时辰的丁昌荣与他的同伴丘青正干着和前七日一样的事,那就是吃东西,盯城门。
“荣哥,您说咱们这得蹲上几天啊,这摊子都快叫我们给坐穿了,这里的点心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样,弟弟我现在见着这红豆糕,胃里就止不住的泛酸。”那瘦小个儿的丘青苦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早点抱怨道。
“瞎嚎个啥!没见哥哥我也在这里守着啊!放心吧,就这几天了,过这么长时间,他们总该到了,等这次任务完成了,哥哥我请你吃酒去!”说起这任务,那略有些胖的丁昌荣也窝了一肚子气,但想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总归快完成了。
然而就在两人闲闲的盯着不断进入城门的人流,准备挑个提神的话题醒醒神时,余光却瞄到远处跑来的一个黝黑青年,不由得皆是一愣,待那青年来到近前,便略显疑惑的开口问道:“黑子,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那黑子跑得上不接下气,待顺了好一会儿的呼吸,灌了一大碗的水,才开口道:“东门那边据说发现崆峒派那人和罗生门饕餮的踪迹了,大伙已经围了过去,我刚从前边通知完杰哥他们,这才过来同你们说说。”
这黑子做的就是传递消息的活计,一口气甩出了这么一句话,倒叫丁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