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留了多少粮食?”
灵儿:“博雅说按标准给,不能多也不能少,八十斤,肯定够一冬了。”
杜安:“嗯,行,她家里就一个人吗?”
灵儿:“没问,光顾着吃柿子,明天聚齐了再说吧。”
杜安:“这次各家的反应如何?”
小云:“拍卖会上?”
杜安:“嗯。”
小云:“这次拍卖会,怎么说呢?南方的商人,还有各地的散商都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主要针对实用的物资和资源,而那些达官贵人和世家对文化物品,奢侈品,能快速转手的货比较有兴趣,据我分析,世家底蕴确实深厚,远远没有探到底,他们掌握的土地,人口,比咱们想象中更多,更广,调用的资源也更广,甚至可以说,政策都可以按他们的意思改。”
杜安:“嗯,吃过饭早些休息吧,我去睡了,困!”
牙婆在门口轻咳一声,说道:“四叔请你过去一趟。”
杜安:“嗯,好的。”
着急忙慌来到药堂,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跟着穆岩政走进了病房,两个绑成木乃伊一样的年轻人安稳的躺在床上,其中一个睁着眼睛,嘴里一直嘟囔。
穆田宿:“这孩子失神很严重,思绪混乱,魂不守舍,十分不利养身。”
杜安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翻开第一页,轻轻的开始读起来,两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听起来非常奇怪,慢慢的,嘟囔声消失,只剩下杜安的声音,穆田宿看着床上的孩子平静下来,伸手摸住脉,微微眯起眼睛,点点头。
一读便是一个多小时,中途穆岩政送了两次茶水,穆田宿守在床边没挪地方,过一会儿摸一下脉搏,喝净茶碗里的水,摸了摸两个孩子的额头,杜安长出一口气,活动一下双腿,对着穆田宿点点头,走出了病房。
穆岩政:“东家,怎么讲?”
杜安:“嗯?”
穆岩政:“为何读书可以让他平静下来?”
杜安:“哦,是我的声音让他平静,不是读书,好了,让你父亲早点休息,忙一天了,让徒弟们换岗守着。”
穆岩政:“是,这就安排。”
杜安:“嗯,明天见。”
看着杜安消失在走廊尽头,穆田宿也从病房出来,扶着穆田宿慢慢走向休息室,服侍着躺下。
穆岩政:“父亲,为何东家念念书就管用?”
穆田宿:“那孩子伤的太重,心神不宁,濒死之时都会有幻境,他陷在里面出不来,虽然身上的伤得到了救治,心神并没有真正安定下来,你还记得那孩子见到他说过什么吗?”
穆岩政:“东家,你可算回来了。是这句吧?”
穆田宿:“对,就是这句,这孩子对这位老东家有着十分盲目的信心,哪怕这些年这位老东家从来没有出面处理过任何事情,只是一头扎在铁器工厂,仍然不妨碍他在孩子们心中的地位,你自己说,水水的口头禅是什么?”
穆岩政:“有事找东家。”
穆田宿:“与人权者为君,与人利者为主,与人义者为侠,世上有高人。”
次日一早书房
柳大林早早过来,拜见杜安,谢过小云奉上的茶碗,端起来喝了一口,此时就听杜安说了一句,你打包去北方吧,嗓子里的茶水差点呛出来,强忍住咳嗽的欲望,赶紧咽下热茶,整理了一下衣襟,欲要跪下,杜安一把扶住。
柳大林:“是去找信哥儿吗?”
杜安:“是的,那里是咱们羊毛产业的一个关口,石头性格太跳脱,不适合单独出去,只能辛苦你了。”
柳大林:“什么时候出发?”
小云从抽屉拿出一大叠资料放在桌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