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尨大爷,刚才还是美酒,怎么一会儿就换成脏水了?看来我这好人做不得,救了人反倒要遭人害了……”
尨圄的手没捏住人家的嘴巴,手腕子反倒叫一把铁钳给扣住了。但见我的替身一个鲤鱼打挺,已经笑吟吟地站了起来。
“你?!”
船上除了爰慧,还有四个人,如同见了鬼魅,当即愣在那里。站在后梢舵位上的尨圉刚想拔剑,爰慧一反腕子,已经把尨圄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久违了,尨大人。您刚才不是已经验明了不才的正身,怎么一会儿就不念旧情了?您的赐药之恩,我可是永铭心怀,一点儿也没敢忘记啊……”
“废话少说,尊你叔叔,我还叫你一声爰公子,若依你的丑恶行径,只怕骂你一声逆贼也不为过。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我又能想怎么样?若不是你们成心加害在先,我能到这儿来吗?尨大爷,原来您的盛情款留,就是为了今日晚上这一遭啊?”
“大哥,你们快走,不要管我。我拚着与这逆贼同归于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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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已经一拧身要拉着我的替身往水里跳。可他的劲实在不够,哪里是我替身的对手,爰慧的手腕子稍一加劲,他就唉呀一声焉了。
可这一折腾,也让我的替身吃惊不小,原来这也是一条小小的乌蓬船,稍微加力,便也象秋千一样晃个不停。再一瞟四周,均皆是水面,离岸不近呢。而自己根本不通水性,也就不敢过分猖狂了。
“你们如果要乱来,只怕统统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尨大人,请您让船靠岸,我有非常重要的话跟您说……”
我则是怕我的替身误伤了人,误会愈结愈深,忙叫他不要再闹了,赶快让船靠岸,因为有些话只能跟尨圉一个人说,必须让其他三个人先回避。
“大哥,别听这逆贼的,只怕到了岸上我们都奈何不了他了。我们祖辈渔猎,就在这水里了结了他吧……”
那尨圄气力不加,胆性倒颇为硬朗,眼看着不好收场,我的替身不得不正了正颜色。
“尨大爷,稍安勿躁。如果我要对您不利的话,只怕也不会等到现在了。尨大人,我真是身负使命,不过不是您所想象的从历山,而是从疑山来,这么说,您总该明白了吧?我现在就放了令弟,只要大家都不轻举妄动,我保证不再碰你们任何一个人……”
“你说你从疑山来,你要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呢?爰公子?”
尨圉沉吟着说,手里兀自握着剑柄。
“不错,我就是被派来寻找你们的……”
这是我让我的替身这么说,但不许他说出我的存在。如果能获得他们这支流亡力量的帮助,应该算是跟我们的使命不谋而合。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
“这……,我们只知道后羿大王在叛乱之中失踪了,疑山方面,尚且没有得到他伤亡的确切消息。因为我熟悉你们有穷国王宫所在的震山岛,认识诸位大臣要人,所以就被派了这个任务,至于能不能找到,疑山方面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只是希望在大军进剿之前,能跟你们取得联系……”
“大哥,您千万别信他,这些场面话,谁都会说……”
“尨大人,您身居有穷国的冬官之长,肯定不是等闲之辈。请您自己思量吧,要是耽误了军国大事,只怕您枉费一片忠心,也担不了这个责任……”
“你不是跟叛臣逢蒙在一起吗?什么时候又跑到疑山去了?”
尨圉还是不敢相信,只是握着剑柄的手已经悄然松开了。
“这些事情,说来话长。请先给我一个单独跟您说话的机会,因为事关机密,我不能老这样大声嚷嚷……”
“千万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