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既然今天的绑架,只是一根导火索,那该让它继续保留着。对于贵国的遭遇,我个人不仅深表同情,也是责无旁贷,事情太过重大,不仅关系到你们整个有穷国的生死存亡,也事关艮山州治,乃至整个中洲大陆的安定局面。既然大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不着急把我的侄子带走。我会回去赶紧申明您的本意,恳请州牧大人早日接见贵国使臣……”
“不不,你尽可把贤侄带走,你能帮忙传信,本王已经感激不尽,再说绑一个贵族做人质,无非也是想引起州府的重视……”
“不用客气,陛下的盛情,我爰某已经心领了,只是案由的根本,毕竟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官场上的那一套,爰某自认要比陛下更为清楚一点,不见真格棺材,很多人不肯轻抛眼泪。再说愚侄有您照应,我也没什么可以不放心,我先替我大哥谢过了,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到了这份上,不仅我明白了,连一脸迷惘的爰慧,也听出了其中的端倪。绑架者已经主动答应释放,倒是当叔叔的反想把侄子留作人质。当然急了,爰慧一头扎进叔叔的怀里,双手紧抱他的后腰,又是撼,又是摇,一刻也不停手。
“不要……叔叔……不要,您赶快带我走,我不想留在这里……”
“听话,你已经不是孩子了,大王既然主动放你,他还会再为难你吗?你一定要知事明理,听叔叔的话,等到叔叔帮大王传了信,就会来接你,明白了吗?象你这样的年纪,应该有点忧邦忧民的意识了,懂吗?事关重大,有穷国若真因此跟我们开战,到那个时候,天下大乱,恐怕受害的远不止你一个,也远不止我们一家……”
“不要……叔叔……不要……”
“不许胡闹,乖孩子,你不是一直想当一个英雄吗?想干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改变别人对你的看法吗?这就是最好的机会,你应该好好把握。明白吗?哪怕是牺牲,你也是为整个中洲的新人种群,甚至可以说是为整个中洲大陆,多么光彩的事情,别人恐怕想抢也抢不到呢……”
我——当然也就是我的替身接触过的官吏不多,让我能够崇敬的更是鲜见,数过来数过去,恐怕就这爰慧的叔叔能算一个。见他说得如此郑重其事,倒也不能不叫人深思。好在这个时候,爰慧也大致受到了一些感染。虽然没有立刻就往深处着想,却也不一味地胡搅蛮缠了。趁此机会,我赶紧输给他一个重要的念头。不妨学学他叔叔的样子,凡事都以大局为重。想来叔叔也不至于成心拿侄子的性命开玩笑,不妨赌它一赌吧。
再说我总有几分顾虑,总觉得劣种事件应该跟我们特遣队的余部有关。只是现在所掌握的情况实在太少,最好能有一个深入了解的机会。倘若能够继续留在这个有穷国,肯定不会再是从前的待遇,走走看看,不仅能够进一步了解这个庞大的部落,说不定按照我的视角取向,还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线索。若能帮助有穷国挽回一点损失,自然不失为一件好事,若能意外地找到我们特遣队的踪迹,更是求之不得啦。
只是那一些所谓的劣种,总感觉不象是我们星球的人所为,出发之前,我们早就有了训令,一旦遭遇地球土著,必须尊重对方的文化习俗,绝对不能自以为是,恃强凌弱。基于这样的原则,我的战友们,应该不会故意作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吧?除非这些旧人真是不够开化,身在宝山不识宝,错会良种,以致于闹出了种种不应有的误会。倘若真是这样,那我就更有责任来帮助澄清是非了。
这一回,多少有点效果了,爰慧终于默声不吭,尽管眼神里还是充满了哀恳,可也开始转动脑子了。
“叔叔,那您一定要来接我,赶快来接我啊,一定……赶快……”
我这才见到爰翼的脸上掠过一丝难言的苦笑,没等他接上腔,但听后羿呵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