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十分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公主对侯爷如此上心,真是令本太子羡慕!”我想要起身离开,殷楚雷却突然开口冒出句话来,“只是本太子真不明白,公主这般心思,为的,究竟是什么?公主真可以为她人做嫁衣不求任何回报么?”
我闻言一愣,抬头奇怪地看了眼殷楚雷,这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冒出这么句话啥意思?卓君侯有难你不追究,怎老问这个关于我目的性的问题?
也是,此人定是疑心病重的主,断不会为了我说的话就相信我,可是现在不是应该关心卓君侯会遇到怎样麻烦才是重点不是么?您老要怀疑我以后解决不行么?
本末倒置!我内心翻翻白眼,可是脸上可不敢放肆,眼看着殷楚雷那双琥珀色的瞳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不肯放过我的一丝动静,不由微微叹口气,还需要我说多少次,他才肯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呢?
“太子,不管您信不信,妾身已经说过了此身已为君侯妻,就是死也是君侯的鬼,为夫君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如今情形对我夫君实在是不利,还请看在夫君于太子大业不可或缺的份上想个法子结了这危险吧!”
话说到这份上了,够狠了吧,我想他再怀疑也无法再问什么,还是多关心下您的忠臣的性命才是。
果然,我说完屋子里没了动静,安静的好象一根针掉地上也能听得见,我偷偷瞄了眼殷楚雷,这人正盯着手边的茶盏,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动着桌面,一脸沉思。
我壮着胆叫了声:“太子!”殷楚雷琥珀色的冰眸扫了过来,我吓了一跳,赶紧低了头,道:“太子可有办法了?”
“公主没看到我是个质子么?”殷楚雷又开口了,只是这回,语气里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懒散:“在这京城里,就数我这眼线最多,明的暗的,我又如何脱的开身去帮寒羽?”
啊?说了半天他都没办法帮卓骁么?那和我费那么大劲说那么多话干吗?
“太子难道真没办法了么,侯爷可是太子不可或缺的助力,难道就这么放任别人算计侯爷?到头了再算计到太子身上么?”我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殷楚雷,就我的感觉,这人绝不可能让自己处于被动。
“呵呵!”殷楚雷见我看向他突然笑了,见鬼地显得有些晃眼的俊颜张扬肆意,“公主说得没错,本太子是不可以坐以待毙,只不过,若想要帮你的夫君,本太子还需要借公主一臂之力才行,公主既然说了能为寒羽粉身碎骨,那么,一点小忙公主必不会推辞吧?”
我看着突然有些痞样的殷楚雷反应不过来,这个人变脸的速度堪比火箭,这会儿一脸算计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早知道他不会那么好欺负的,可为什么要拖我下水?我能帮上什么忙?
“若是真能帮到君侯,妾身在所不惜!”我能说什么?刚刚自己把话说的很满,这下,倒把自己绕进去了。
“那好,有公主相助,一定能事半功倍,今日天色已晚,就请公主在这委屈一晚,明日还要麻烦公主!”
我有些奇怪地看看殷楚雷,我倒是无所谓什么地方过夜,不过,按理古人是讲究礼法的,这算起来,我除了是公主,是别人的妻子,而且还是他臣子的妻子,不管怎么说,都不该留我在他的府上过夜,他却好象理所当然的让我留下,又是为什么?他就不怕人诟病?
殷楚雷对我的注视恍若未见,反而大声道:“来人!”有人应声进来,恭身道:“爷,有何吩咐?”
“着人带夫人去歇息,好身伺候着,若是夫人不满意小心脑袋!”殷楚雷冷冷地吩咐着,语气里的凌厉断然森森吓人,全没了刚刚的揶揄随意。
甚至,他都没有看我一眼,意味着我连拒绝的话都无法说。那个被叫进来的人弓着身极其恭敬地向我行礼,做了个请势:“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