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是卓骁在濯州的城防图!”那个男人还是没有表情的道,可是,他的话却如同一道霹雷,生生把我炸了个目瞪口呆。
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死死盯着单兰环,用一种无法置信的表情看着她。
“兰环,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啊!这,这是军事机密,这怎么能拿?这会给卓骁带来多大的伤害你没想过么?”
单兰环不敢直视我的眼,瑟缩着往后退,但是却用一种很小的声音道:“我问过了,骁哥一向所向披靡,他在这里的军力不多,如果突破过去,奎砾就可以图得一时的喘息,真的,谁都不会受到伤害!”
她仿佛是在对我说,又仿佛是在对自己说。
我奋力向那人手中的那张图夺去,无奈我的速度哪里是对方的对手,他迅速把图揣进胸口,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给我,你们有本事光明正大的和卓骁去斗,这样利用一个女人偷窃的行为算什么英雄?这样赢了又有什么光彩的?”
“兰环,你岂能这样不问青红皂白,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就忘记自己的亲人!”我被抓住挣不开那如钢铁一般的力量,唯有朝兰环嚷。
“公主殿下,您难道不是汗爻之人?您为了自己的夫家,就可以忘记自己的娘家么?汗爻从不曾亏待过公主,公主难道不是选择了帮助卓君侯?又怎么能责备娘娘?”那人面无表情,可是字字如刀。
我张张嘴,反驳的话却说不出口。
裴千静确实是汗爻的人,在这个国与国的斗争里,我确实没有立场说单兰环。
可是,可是,可是我无法相信,这会是单兰环做的,她岂能如此?
“难道你选择了裴奎砾,就可以去伤害卓骁?”我望着单兰环,她的美丽曾是那么虚幻,那么超凡,曾几何时,九天仙女坠落了凡尘,素衣沾染了尘世的缁尘,再也不是那高高飘渺的仙姝。
难道,这个世界里,永远不可能有那真正的超脱么?
曾有人说,爱情使人疯狂,爱情使人愚蠢,我不信,可是,残酷的事实却无情的摆在了我的面前。
而我,又做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我听到自己绝望而又悲伤的笑,我亲手断送了自己和卓骁最后的希望。
我的笑没有维持多久,身子一麻,动弹不得。
“公主恕罪,为防公主异动,小的只有失礼了!”那个冷淡的声音丝毫没有情绪波动,动作却利落干净。
我被限制了身体自由一路被带着走了两日,穿过濯州西,到达东边的两槐驿。
这里,西面有一处桡虎关,过了它,可以进入绵图山脉东北边的民山一带,四周有四座高千米的山环绕,可以作为屏蔽。
那里有卓骁的夜魈骑两万驻守。
一路上,控弓弦急,战马嘶鸣,这个四站险地因为又一次的战争而气氛紧张。
而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我如同一个木头人,被牢牢制约了身体,运载着往前走。
而我的灵魂和思想,更是成了一张白纸,疲累和揪心的痛,剐得我生疼,然后麻木。
一个人的哀伤大到极点的时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直都在一种无法解脱的窒息中度过,一种极大的自责让我欲哭无泪。
我第一次,对我的人生,感到一种莫大的挫败和鄙视。
我可以原谅自己一时冲动离开卓骁,我也可以安慰自己离开卓骁只是为了权宜之计。
我以为可以用暂时的离开让自己和卓骁都有喘口气的机会,他不能让兰环走,我却禁不住她的苦苦哀求,何况,面对裴千静家族和卓骁现在的身份的矛盾,我避